这话,平日里江云萝都是安静的听着。
今日却不等徐御医说完,便抢先打断道:“既然我已恢复的差不多了,那徐御医与李嬷嬷,是不是也该回宫复命了?”
徐御医正在收拾药箱的手微微一顿。
半晌——
“郡主,老臣是奉圣上旨意……”
“皇伯父说让徐御医来为我看诊,却也没有说,要这伤口一定恢复如初,才能回去吧?徐御医刚才也说了,我的伤,已无大碍。”
徐御医不答。
江云萝便轻笑一声,继续道:“徐御医,你在皇伯父身边多年,理应了解他的脾气,我自然也一样,我死而复生,相信你与李嬷嬷,心中也多有好奇。”
徐御医闻言顿时将头垂的更低,如坐针毡。
此事本就不是他该听的。
江云萝看
出他想走又走不得,眼眸微微一眯。
“徐御医。”
“你我都知道,虽然整日在我身边晃的人是李嬷嬷,但与真正与皇伯父书信往来的人,是你。”
徐御医闻言浑身微微一僵。
江云萝与其中却没有半分怒意,反而道:“你不必紧张,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毕竟皇伯父的命令,这整个东莱,都无人能违抗。”
“我大概知道皇伯父在想什么,这些日子下来,我每日里都在做些什么,徐御医可看清楚了?”
“这……”
徐御医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答话。
江云萝又笑一声。
“这问题很难回答?难不成是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郡主自然没有。”
徐御医满脸无奈:“郡主平日里除了养伤,便是浇花喂鸟,最多便是去前堂转转,连门都不曾出过。”
他此番回答,便是承认了自己确实在监视江云萝了。
他不懂武功,又知道外面又隐梅卫,想着定然是不会出什么披露的。
接着便听江云萝又道:“既然如此,徐御医有何不可回去复命的?本郡主的水云间虽然不差徐御医与李嬷嬷两张嘴吃饭,但……被这样盯着,也实在是有些烦了,徐御医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