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胳膊只恢复了两成。
并非她不想好好治疗,而是想着留着说不定能卖个惨。
可没想到刚一走近彼岸平日里的监视范围——
“流烟!”
寒刀竟是不知从哪里直接出现在了她眼前!
流烟脚下一顿,对上他探究目光,轻笑一声:“呦,今日是吹的什么风,竟然寒刀首领亲自来接我了,是要抓我回去兴师问罪吗?”
“你任务失败了?”
寒刀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流烟笑的更肆意:“是呀,一会儿岸主若是要罚我,你可要帮我多说些好话,少受些折磨。”
她越是笑,寒刀心里便越发的不是滋味。
流烟比他与炽火被捡回来的都晚。
更是唯一一个能在无痕手下一边被折磨一边成长起来的女子。
其余的。
早就死光了。
因此私下里,寒刀与炽火都没少帮衬她。
起初被无痕发现了,便三个人一同受罚。
随着年岁增长,三人倒像是互相照应出了经验,反倒再不会被发现。
寒刀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沉声:“先回去再说,我有事同你讲。”
说着,他一垂眸,看到她姿势有些不自然的手臂:“你受伤了?谁伤了你?”
他神色有些
意外。
炽火这次执行任务失手,已让他意外。
不过在见识过江云萝的本事之后,他反倒觉得炽火能从那一行人手中留一命,反倒是命大。
流烟这又是什么情况?
三煞中有两人同时执行任务失败,这可是闻所未闻!
“哎……说来话长,我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流烟一边向前走着,一边摆弄着自己的手臂:“也不知这破手能不能让岸主对我网开一面,或者就趁势只折磨这一只手。”
她自始至终是笑着的,却也不过是苦中作乐把了
寒刀目光闪烁一瞬,想到如今的彼岸,眼底快速闪过一抹笑意。
随即道:“若是想卖惨,你这胳膊怕是用不到了。”
“嗯?”
流烟一时间一些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寒刀便干脆继续卖关子道:“进去就知道了。”
两人一路穿过暗哨,终于进了彼岸内部。
流烟向前走了一阵,便察觉到了不对,猛地停了下来,眼底快速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接着才确认道:“这里人怎么少了这么多?而且来往的都是你的人,你……你动手了?”
最后几个字,她谨慎的压低了嗓音,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不过是出去
了一趟,寒刀竟把几人筹谋了多年的事给办了!
下一刻——
“是。”
寒刀正色看向他,一字一顿:“无痕如今被关在灰牢中,涤音铃也被毁了。”
流烟眨眨眼。
再眨眨眼。
原本一脸的调笑慢慢转为严肃。
“你认真的?”
她无法想象,自己痛恨了多年的无痕,就这样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解决了。
“我何时说过谎?”
寒刀眉梢微扬,说话间,拎起她胳膊看了看:“先去处理一下你这伤势吧,有个人比你伤的更惨。”
“谁?炽火?”
一听炽火受伤了,流烟眉心一拧,随即有些埋怨的看着寒刀:“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不等我回来一同商量?”
她想当然的以为两人与炽火发生一场大战,炽火这才受伤严重。
“此事说来有些复杂……”
寒刀一边领着她去上药,一边简单的说明了江云萝一行人的事。
听到一个毫无内力之人居然生擒炽火,流烟有些惊讶。
再听闻她一人便解了所有人、体内的蛊虫,更是在独自面对无痕时抢占先机,已忍不住满脸感兴趣的神色。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要听命于那个云萝郡主了?
”
“是。”
寒刀将伤药扔给她:“你向来不在意这些,又一时间联系不上,所以我和炽火便擅自决定了,之后……我会给岸主写信,问清方位,便可带你去解了身上蛊虫,你若是不想再留在彼岸,想出去嫁人生子,都可以。”
“哈……”
听到嫁人生子,流烟有些忍俊不禁。
“我嫁人?还是算了吧,做我的夫婿,可是要每日伺候我,为我鞍前马后的~去哪能比留在彼岸更快活?更何况……现在还没有无痕那个老狗管着,老娘可自在的很。”
她满脸惬意,说着便道:“那老狗在灰牢是吧?老娘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