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子直直射进屋内, 俊朗的男子露出坚毅的侧脸正执笔认真写着什么, 脸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细腻的光。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身材修长, 容貌艳丽却不艳俗, 反而透着温和大气的女子, 纤纤细手正为其研墨。
怎么看这都应该是一幅红袖添香图。
只见屋内一身月牙白宽袖长衫的谢珵动了, 他低声闷咳两下, 放下手中毛笔,一旁为其磨墨的钟澜见状赶忙过来为其抚背。
“你这样, 赶回洛阳, 身子如何能吃的消?”
谢珵苍白的脸上, 透露出不正常的红,伸手将写好的三封信折好, 说道:“不必担忧, 这不是还有你和姚神医。”
“你这般费神,着实太伤身子, 现在都还有些发热。”
谢珵捏着钟澜的手指, 放在唇边亲了亲,
“待此间事了, 我便同你回吴地散心可好?”
钟澜担忧的小脸浮起意外,时至今日看见这个会深情对视自己的男人,都要忍不住心跳过快。
“怎, 怎么说到吴地上了?”
谢珵刚张开嘴, 还未出声, 便被门外前来告辞的十三郎打断。
十三郎一身利落的胡服, 腰间佩剑,到真有些长大的模样。
谢珵从三封信中拿出一封,交给十三郎,“这是我写给大司马的信,记住,一定要亲自交到大司马的手中。”
十三郎将信接过,装进自己怀中妥善放好,作揖告辞。
“我在洛阳等着你归来。”
十三郎压下心中的忐忑与兴奋,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如同星辰般闪亮,“必不负师傅期盼。”
秘密送走十三郎,谢珵拿出另外两封信,交由钟澜小心的缝在包裹中,命人快马送至洛阳,方才脱力一般舒出一口气。
钟澜命婢女打来热水,趁谢珵泡澡去乏的时候,亲自去厨房为谢珵熬药。
端着汤药回了屋子,钟澜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刚刚从水中出来,随意披了件白色长袍的男子。
掉着水珠漆黑的长发,披散在白色长袍,有几绺头发调皮的钻进半开的长袍中,黏在白皙的胸膛上。
白色的长袍被湿发扫过,贴在肌肤之上,轻薄的面料根本遮掩不住下面的风景。
这般毫不经意见的半露不露,让钟澜突然便口干舌燥起来,平常要将衣襟严丝合缝的人,怎的今日,今日如此风情。
如画如诗的男子眉眼都在笑,“阿姈,你在那站着作甚?”
钟澜如梦初醒,端着汤药走向脸颊泛红的谢珵,“快将汤药喝了,将热去了,明日就要赶往洛阳。”
谢珵耐心的站在原地等着钟澜姗姗而来,一把揽过钟澜的纤腰,沙哑着嗓子道:“这药太苦了,我不想喝。”
钟澜怕汤药洒了,赶忙端正了,两人之间隔着汤药,谢珵颇为不满。
“乖,将药喝了,喝了明日病就能好。”
发着热的男人,一脸委屈,蹭着钟澜的脸颊,“你小时生活在吴地,我知你想念的紧,特意要带你去呢,你还强迫我喝药。”
钟澜心里甜丝丝的,弯了弯眼角,“就这一碗,喝了好不好?”
谢珵嫌弃的看了一眼汤药,终于吐露出今日为何这样反常。
“打从你来茺州,你忙我也忙,我们都未亲热过,明日就要启程回洛阳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钟澜心里一酸,可不是,自她来了这,两人均忙的晕头转向,每晚上榻,都是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谢珵贴着钟澜,语气中有他的担忧:“我一生病魔缠身,小小发热又算得了什么,若是事败……阿姈,我们应当好好享受当下。”
说完,凑近钟澜,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想往日的浓烈缠绵,反而充满了虔诚的意味,让人心酸。
钟澜偏过头,压回眼中的泪,将两人胸膛间的碗举到谢珵嘴边,“不管你说什么,今日这碗药你都要喝下去,有我在的一日,就不准你不在乎自己的身子。”
谢珵深深看了扭过头的钟澜一眼,“好,你陪我喝。”
说完,低头喝下一大口药汁,抚着钟澜的脖子,再一次对上她的唇,要苦涩的药汁渡了进去。
“唔……”
药汁在两人口中渡来渡去,最后被两人咽了下去,那些因亲吻流出的黑色药汁顺着两人的唇流下,流过白皙的脖子,黑白分明,最后隐匿在衣领中。
谢珵吸允着钟澜饱满鲜红的唇瓣不愿放开,钟澜被迫灌进了半碗药汁,苦涩的她舌头都麻了。
空空的药碗被谢珵扔在地上,他一把托起钟澜柔软的臀部将她抱起。
钟澜惊呼一声,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胳膊放在他肩头,喘着娇气说道:“你还发着热呢。”
谢珵抱着她走向床榻,闻之,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