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生脸色稍缓:“真的都是珍珠传的话?”
“真的都是珍珠,妾也是方才才想明白过来,都是珍珠说的,珍珠是二姑娘的贴身丫环,妾自然觉得珍珠是一心一意对二姑娘的。”施晴雨继续哭道,一边抹起眼泪。
“那这个婆子……什么意思?”苏安生并不是好糊弄的,伸手一指跟在施晴雨身后的燕嬷嬷。
“老奴不知道,老奴一切按姨娘的话去做的。”燕嬷嬷瑟瑟发抖,整个人抖成一团。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谁也没想到。
燕嬷嬷之前只是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哪曾想到连苏丹烟都会被刑部带走,更没想到施姨娘九死一生的回来,差一点点就回不来了。
“是……是妾对燕嬷嬷说的,也是珍珠的意思,妾以为是二姑娘的意思。”施晴雨现在是一口咬定珍珠,“都是妾的错……是妾被珍珠骗了。”
见她口口声声都是珍珠,苏安生心头稍松。
他没想到只是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后最出息的女儿居然被带到到刑部,把苏安生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幸好太子派了内侍过来,先处理此事。
“你到刑部也是这么说?”苏安生继续问道。
“二老爷,妾去了刑部也必
然会这么说,之前都是妾错了。”施姨娘硬着头皮道。
“行,那你就跟着这位公公,一起去衙门说个清楚,不要冤枉了烟儿。”苏安生点头,脸色温和起来。
“妾……一会就去。”施晴雨急道。
“公公,您看此事?”苏安生没理会她,看向东宫的内侍。
施晴雨很有眼力劲的改了口供,内侍还是很满意的,他匆匆过来,就是奉了太子之意,更换施晴雨的口供。
这件事情最关键的就在施晴雨处。
“既然施姨娘已经分清楚背后是谁,那就随咱家去刑部吧。”内侍尖着嗓子道。
“有劳公公。”施晴雨抹着眼泪道。
苏安生摆摆手,翠儿和燕嬷嬷先起身,而后扶起施晴雨。
一行人也没耽误时间,就怕夜长梦多,又惹出其他的事故,等到了刑部,刑部的主官传唤施晴雨。
苏安生才和施晴雨一起进去。
刑部韩尚书看着太子理事,没有说任何话,面色平静若水,只把自己当成一个看客,看着太子喧宾夺主查案子。
不只施晴雨来了,苏叶影也来了,是太子特意派人去请的,比施晴雨早到了一刻,现在也安静的坐在一边,不发一言,看着高据堂上的太子。
苏丹烟红着眼眶也坐在另一边,身边站着心神不宁的珍珠。
“施姨娘,是你说苏二姑娘要害你?所有的一切都是苏二姑娘谋划的?”太子冷凝的看了堂前的施晴雨,沉声问道。
“太子殿下,婢妾不知……婢妾当时全是听了珍珠所说。”施晴雨泪落缤纷,一口咬定。
站在苏丹烟身后的珍珠蓦地抬起头,震惊的看向施晴雨,似乎是懂了,又似乎没懂,只是定定的看着改口的施晴雨。
话听着类似,但意思和之前完全不同。
苏叶影抬眸,眸底没有一丝波谰,安静的看着施晴雨改口,果然,不需要苏丹烟自己费心,那么多人替她费心,所有恶毒的事情,都是别人做的,绝不可能落到她身上,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纯良。
施晴雨也是一如既往摇摆不定。
“你是听到苏二姑娘身边的丫环说的?”太子震惊不已,这种时候这样的态度很正常,但因为他的太子,这么喜怒形之于色,却又让人觉得不正常。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环的事情罢了!
韩尚书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太子,依旧不发一言。
“是,婢妾是听到珍珠说的,事情也是珍珠让婢妾去做的,珍珠说这些都是二
姑娘的意思,让婢妾照着去做就行。”
施晴雨泪落如雨,用力的在堂前磕了几个头:“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可以问珍珠。”
当堂对峙的意思。
这话听起来斩钉截铁。
珍珠几乎是僵硬的看向苏丹烟,脸上的神情似哭似笑,眼底哀求。
“谁是珍珠?”太子厉声道,看向苏丹烟身后的丫环。
“二姑娘?”珍珠哀声低泣,“二姑娘!”
“珍珠,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这么对施晴娘说的吗?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这么多年对你如何?和你情同姐妹,真正的把你当成姐妹看,不只是你,还有你的家人,我……也是呵护有加。”
苏丹烟猛的抬头看向珍珠,哭的比珍珠还要难过,一下子就成了个泪人,伸手拉住珍珠的手,声声泣血:“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施姨娘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这一番哭诉任是比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