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贪污案到了京城。
还没审居然又闹出了事情,这一次闹出事情的是赵王。
据说赵王才解禁出来,一心想立功,看到案子过来,挑了个官吏就直接上门抄家了,抄的还是别人的私宅。
而这个官吏也就是被带累的一个人,连从犯都算不上,因为此事解职进京。
却被这位赵王二话不说抄了。
这事是赵王的错,原本这事赵王也要被皇上斥责,赵王还得上门赔礼道歉,没成想抄家的物件,有些物件出了事情。
几个精致的前朝花盆,绘有字画图案的,居然是失窃之物,早早的在京中报了案了,有一个还直接绘制了图案,和抄到的完全一样。
赵王原本就要去赔罪,出了这样的事情,立时查证起来,那个涉事的官吏被关起来。
案卷上的物件,都是淮安侯府的,是淮安侯府少了的东西,现在却出现在另外一个官吏的私宅中,这就很值得推敲了。
余伯安,在京城颇有文名,也喜好这种物件,据说以往也会让人去收,这就很让人怀疑了。
他府里的一个下人却说这货件不是余伯安收的,那个时候余伯安还在江南,是有人送
的。
余伯安牵扯到了贪污案子里,真论起来,似乎很冤枉,这会却有人送了物件,而且还是极有价值的花盆,这里面的意思就让人推敲了,贪污案真的和他没有关系?不会是他在里面主导了的吧?
案中案。
京城再一次震动。
朝堂上更是大动干戈,有人说赵王嚣张跋扈,随意的抄家,今天敢随便找人抄这家,下次也能随意的抄另外一家,当罚。
也有人说余伯安必然就是贪污案的幕后之人,贪污的钱财有很大一笔不见了,去路不明,就冲这些事情,余伯安就难以脱身。
他收的花盆是哪来的?谁送给他的,收下这么贵重的花盆,投其所好,是为了什么?让他办什么事情?
余府也是世家,余伯安的长辈也在朝堂上为官,虽然一力为余伯安说话,却被不少御史参,被顶的话都说不出来。
原本应当是贪污案边缘人物的余伯安,因为几个花盆的事情,被推上风口浪尖。
太子站在品阶台最前面,额头上青筋都跳了起来,恼怒不已。
余伯安原本是不会有事的,可偏偏现在逃不掉,就算最后查不到什么,就冲他无缘无故得了
花盆的事情,他的仕途基本上也算是完了。
余伯安是太子手下最得力的人手,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余伯安也不会去往江南,江南富庶是最好捞钱的地方。
余伯安很有能力,对太子也忠心,现在因为花盆的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是太子没预料到的。
朝堂上吵成一团,以指责余伯安的最多,皇上冷着脸退朝,带着几位重臣去御书房商议。
太子和赵王也跟着一起过去。
在御书案后坐下,皇上看向赵王,目光阴沉:“说,到底为什么要去抄余伯安的私宅?”
赵王撩起袍子跪下:“父皇,儿臣觉得贪污案子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的,当时就随便挑了一个,儿臣不信这些看着没事的,就真的没事。”
“怡王送过来的账本上,他不也是没事的吗?”皇上恼怒的瞪着儿子。
“父皇,看着没事的,往往就是有事的,儿臣也想知道这位余大人,为何人还在江南,府里却有了淮安侯夫人陪嫁的花盆,据说这花盆,当时还说是被野猫打碎的,如果不是怡王妃那会留了一个心眼,这些就真的没人知道了。”
赵王道。
“不只这一次
,之前不见了的,也说是被野猫打碎了,儿臣觉得这事应当和淮安侯府的二房也有些关系。”
“淮安侯府已经没有二房了。”皇上恨不得给这个专门惹事的儿子一脚,好好的案子还没有查,额外的事情已经闹出一大堆。
“父皇,儿臣真的觉得那个苏安生很可疑。”赵王一脸认定的道。
皇上气的拿起桌上的纸镇往儿子头上就砸。
赵王忙抱头。
纸镇砸在赵王的手上,赵王疼叫起来:“父皇,儿臣的手断了。”
“你的手是该断了,这点事情闹成这个样子,没有旨意,你也敢抄家?”
“父皇,儿臣是奉父皇之命查案,父皇让儿臣好好的查案子,儿臣也向父皇保证过,一定会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绝对不会辜负父皇。”
赵王疼的眼泪汪汪的,极是可怜。
皇上气的说不出话来,伸手指着赵王:“朕是让你这么查的?”
“父皇,不这么查怎么会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看着道貌岸然,实际上背后污浊的不行,看看他办的这事,收了人家的贼脏,也不知道是有人消脏,还是有人给他送礼,不管是哪一项,父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