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教他们说话走路,教他们读书写字……好不好?”
他描绘的场景太过具象,季玉竹抽噎着想象了一把。
回过神来就对上姜卫衍那幽深的双眸。
“放开我,”季玉竹又紧张又尴尬,试图想掰开他的手,“我、我不知道。”
姜卫衍轻叹了口气,脸上摆出一副难过的样子:“你现在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们的日子还长,慢慢来。”低头在他唇上一啄,才松开他。
只要他不再哭。
“我还没用晚膳,还有吃的吗?”极其自然的转移话题。
季玉竹唰的一下站起来:“有有有,我我我、我去给你下碗面吧。”说完不等他回答着急着慌就跑出去了。
天啊!
两辈子都没被表白过!
这种情况应该回答?
接受的话会不会太快了?
不接受他会不会很难过?
等等!
难道不是应该先纠结性别问题吗?
他是男的!男的!男的!
好吧,这辈子他是哥儿,男男相恋也合法!
等等!
怎么是相恋了?
不就是衍哥表白而已吗?
啊啊啊啊啊啊!
他究竟在想什么?
神不守舍地下了一大碗面条,窝了个荷包蛋,再切上一碟昨天特地做的烧肉。
托着餐盘,他停在敞开的正房门口,犹豫着不敢进去。
躺着床上回味着那一吻的姜卫衍察觉到他的动静,暗笑了一声,张嘴就是一声痛呼。
门外的季玉竹闻声,急忙跨过门槛,随手搁下手中的餐盘,就奔进卧室:“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姜卫衍皱着眉:“嗯,又饿又疼,还见不到你。”
季玉竹:……
顶着一张涨红的脸,季玉竹咬牙掐了他一把:“起来,用膳了。”望了望外间桌子跟床榻的距离,“要不,我端过来?你在这里坐着吃吧?”
“外边坐着吃吧,弄脏床榻就不好了。”
见他皱眉撑着床榻缓缓坐起,一脸难受的样子,季玉竹顿时忘了他刚刚的无耻,忍不住又伸手去扶他。
姜卫衍嘴角一勾,赶紧又压下去,继续装着一脸疼痛难耐的样子,圈着他的肩背,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磨磨蹭蹭地移到外间桌子,才放开他坐下。
“我的手伤口疼,使不了筷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你喂我吧。”
把餐盘里的面条跟烧肉端出来,顺势把筷子递给他的季玉竹一顿,眯眼一瞪:“哪个手疼?”
姜卫衍瞄了瞄左肩的伤口。
啪地一声,季玉竹把筷子拍在桌上:“你个左撇子装什么可怜,赶紧吃!”
见骗不了他,姜卫衍撇撇嘴,捡起桌上的筷子就直奔烧肉。
“唔,这个肉好吃,以前怎么不做?”
“太麻烦了,懒得做。”昨天还是因为担心他担心得看不下书写不下字,才跑去厨房倒腾一下午烧出来的。
哼,才不告诉这个货他担心得两个晚上都没睡好呢。省得他得寸进尺。
“麻烦通常代表着好吃啊!” 往嘴里划拉面条,“果然还是我家季哥儿的手艺好。”
“……吃你的吧,废话这么多。”
饭罢,天已经黑透了。
点上油灯烛台,端来热水,季玉竹深呼吸一口气,伸出手颤巍巍地松开他的腰带,扯开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
裹伤的布带是缠绕在腰间的,他一圈一圈小心翼翼地解着,解半圈就得半趴伏在他赤裸的胸腹上绕过去,炽热的体温、暧昧的气息,让他的脸越来越烧。
姜卫衍哀嚎一声:“季哥儿,好好换药,别勾引我!”
季玉竹羞恼地给了他胸膛一巴掌:“好好说话!还换不换药了?”
“换换换!”
压着脸上的热气,季玉竹强自淡定的揭开最后一层布带,心神立马就被渗着血迹的伤口吸引。
抖着唇:“这么深?”他想起当日阿爹那血淋淋的伤口了,“阿父、阿父也是伤在这里。”语音不稳。
姜卫衍啊了一声,暗自给了自己一巴掌,忙安慰他:“没事的,我这伤看着吓人而已,军医第一时间就给上药了,不过是休养几天的问题。”想了想,还是补上一句,“季叔当时是失血太多,伤口也拖太久了还曾经摔伤,才……”余下怎么也不忍继续说了。
季玉竹闭了闭眼,强自镇定,拧干湿布开始给他擦拭伤口,然后补上伤药,再拿过另一块干净的布巾,轻柔地给他缠上。
一时气氛有些沉重。
“咳咳,”姜卫衍假咳两声,引来他的注意,“季哥儿,我这身子都要被你看光了,你一定要负责任,不能始乱终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