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白并不觉得梁暮烟能赢自己,她不过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如何能同她侯门出身,时机奶盾悉心调教相提并论?
兰姑说的没错,梁暮烟是真正的嫡女又怎么样?
如何能同自己相提并论?
想到来时祖母的表现,梁月白下意识往四周扫了一圈,一会儿,会不会有人在远处看着她们对弈,那人会是太子吗?
正被梁月白小瞧了的梁暮烟,此时正好笑的看着梁清婉,故意装作一副失落的模样,逗道:“怎么?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烟儿姐姐,我没有……”
梁清婉苦着一张脸,飞快的看了梁月白一眼,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她们是故意激你比赛的,就是为了让烟儿姐姐你丢脸,月白姐姐从小就跟着名家学习的。”
梁暮烟哪里不知道,前世她处处学梁月白,自然没少在棋上下功夫,就连老师都是梁月白帮忙找的,自己竟然还傻乎乎的感谢人家。
殊不知,对方就是听从梁月白的吩咐,处处打压、贬低她,好在她守着无聊的后宅生活,竟然也就坚持下去了。
知道梁清婉是为了自己好,梁暮烟反手抓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你且放心,你烟儿姐姐不比旁人差。”
梁暮烟面色淡然,瞧不出半点慌乱,
瞧着倒是让梁清婉本就忐忑的心思莫名坚定了几分。
看着四处打量的梁月白,梁暮烟眼里闪过一丝笑容,她正愁怎么让京城的人重新认识她梁暮烟呢,没想到梁月白和梁念慈就给了她机会。
“狂什么狂,一会儿有你哭的!”梁念慈撇着嘴,一把挽住梁月白,阴阳怪调道,“总有那起子眼皮子浅的,不懂得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是什么意思,这会子在这里不自量力,过后若是落了下风,还不晓得要怎么丢人呢!”
“念慈妹妹,你这说的什么话,都是自家姐妹,不过是随意对弈两局罢了,哪有什么丢人不丢人的!”
梁月白收回思绪,看向梁暮烟,柔柔的笑道:“暮烟妹妹放心,你就是输了也没什么的,不过是姐妹间切磋,你别放在心上。”
呵。
梁暮烟好险笑出声,“还没比,就笃定了我要输了吗?你倒是当真有自信了!”
先前率先附和梁念慈话,落在一旁的世家小姐不由一旁嗤笑一声,轻声道:“真是蚍蜉撼树,丑人多作怪!”
她像是生怕梁暮烟听不见,转头朝着梁月白大声道:“月白,往前只听说你妹妹是乡下来的,只以为不过粗鄙了一些,未曾想今日一见,竟是这般心比天高!”
梁暮烟随意
扫了那小姐一眼,冷笑道:“心比天高,总比眼巴巴在人后,做条哈巴狗来得好吧!”
“你!”
梁慕烟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直看的对方说不上话来:“不过是我们镇威侯府几个姐妹对弈而已,哪里就轮到旁人插嘴了?”
谁知,一扭头,就对上眼睛冒着火的梁念慈,当下只觉得好笑。
旁的人家不管在家里什么样,出了门都是同仇敌忾,可自家的傻子倒好,倒是更情愿帮外人出气。
梁家到底还有她在意的人,当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赶在梁念慈开口之前道:“奉劝你一句,不想被我骂,就想好了再开口。”
“你的好月白姐姐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帮你说话。”
“你……”梁念慈手指着梁暮烟,想要说什么,脑海里却不自觉的响起她刚说的那句话,略带疑惑的目光缓缓地放在梁月白身上,语气里带着委屈,“月白姐姐。”
“念慈妹妹。”梁月白反手抓住梁念慈的手,轻轻握着,朝着她柔柔的一笑,缓声叫道:“傻瓜。”
亲昵的点了点梁念慈的额头,梁月白心里却对她充满了不耐。
这个时候,她不干脆直接将梁暮烟顶回去,喊她有什么用?难道还想让她学她一般,当众指责梁暮烟吗?
她可是大
家千金,如何能在众人面前当真与梁暮烟呛声,反而失了自己的面子,当真是愚不可及!
不过,谁让这个蠢货还有些用处。
想到这里,梁月白抬头,看向梁暮烟,“暮烟妹妹就不要开玩笑了,你这样挑拨,念慈性子直,是会当真的。”
对,月白姐姐说的不错,梁暮烟就是在挑拨!
梁念慈登时被梁月白一句醍醐灌顶,反倒觉得自己方才怀疑梁月白是当真不懂事,看着梁月白的眼神也愧疚几分。
远处,长乐公主远远看着围在一起的人群,笑道:“瞧着倒是热闹,去看看,什么事?”
茗烟应了一声就立刻下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折了回来,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听着倒是乐了,一边说着,一边扭头看向一旁纱幔后面笑道:“哥哥瞧瞧,我就说这位梁小姐是个有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