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心思野了，亲女儿一回来，便迫不及待朝我龇牙了。”
苏嬷嬷叹了口气，只低声道：“那表姑娘那头，要不要奴婢去问询一声？”
“问什么？”
梁老夫人声音一冷：“不中用的东西！这么点事便慌了阵脚，这么大的人，做事跟月丫头一样，不知轻重！”
苏嬷嬷意有所指一般，慢声道：“今儿瞧着，烟小姐，倒是伶牙俐齿……”
老夫人眼神闪了闪，回想起今日梁暮烟的一番言论，半晌才嗤笑一
声：“往日瞧不出，一沾上她娘亲的事，这丫头倒是能说会道，性子也稳。”
“只可惜，不是养在我这儿的……”
话到此处，苏嬷嬷也聪明的闭嘴，只到炉子里添了一把香，伺候老夫人入睡。
那头沈凤鸢一路含着泪，委委屈屈地回了凌虚阁，屏退众人，只留了刘嬷嬷，方才变了脸色，左看右看，只拿着一只梳子狠狠地掷在地上。
“好你个李清钰！”
刘嬷嬷瞧她胸口起伏，知她今日受了极大的委屈，不由忧心忡忡地问道：“这下可如何是好？原本孩子是夫人的立身根本，如今要过继过去，咱们岂不是没了盼头？”
沈凤鸢重重喘了两口气，方才冷笑道：“我岂能叫她顺意？”
她低头抚了抚肚子，半晌才抬头慢声道：“只要这胎男孩能顺利落地，我有的是法子翻身！”
言毕，她方才蹙着眉瞪着香炉，面上满是不虞：“这香到底有没有用处？我这几天，连日同侯爷亲近，肚子竟是半分动静都没有！”
刘嬷嬷观察着她的神色，神神秘秘凑到她身边，低声道：“夫人，要我说，怀孩子到底是顶顶大事，少不得用着别样的法子。”
沈凤鸢挑了挑眉，好奇问道：“什么法子？”
刘嬷嬷神秘莫测地笑了笑，轻声道：“只看夫人能不能对自己狠得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