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念慈很快换好了新的披风,也围起了一圈兔毛围脖,三人站在一起,倒似亲姐妹一般,梁月白站在一旁,又穿着嫩青色的披风,倒像是陪衬一般。
出行的时辰很快就到,承德帝的仪仗已经缓缓行驶城门口,城中各位王公贵族才带着自己的家眷坐上马车,曾在承德帝的仪仗后面。
冬日寒冷,地上又都是积雪,承德帝提前免了众人在府中门口跪迎这一环节,这才让梁暮烟他们有了些时间在屋内争执。
梁衡骑着高头大马,跟在皇帝仪仗的后面,而侯府女眷子只能坐着马车,因着此次去的人也不多,候府一共只有五辆马车。
一车装着行李,梁暮烟和梁清婉并梁柳氏坐一架马车,梁念慈只好跟着梁月白坐了一辆,余下的丫鬟婆子们,则挤在后面的两辆马车里。
西山猎场到底是有些距离,承德帝也提前吩咐了不许大张旗鼓,是以各大世家都精简了自家行李和马车,饶是如此,承德帝的仪仗后面依旧跟了长长的一排。
梁暮烟挑帘上马车时,远远的就看见了一身明黄骑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沈廷韫,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沈廷韫也在
那时转头,两人刚好目光接触。
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人多眼杂,不好表露的太过明显。
不过也只是这一眼,就被一直盯着梁暮烟的梁月白看了个真切,心中暗自咬牙,不知这两人私底下私相授受了多少时日。
她也抬眼望向了沈廷韫身后的三皇子,奈何他只顾眼神瞟向周围百姓,丝毫不肯将眼神分给她一分一毫。
梁月白顿时有些泄气,怒气冲冲的上了马车,看见坐在自己面前一身藕荷色披风的梁念慈,心中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上次四妹妹帮我做的事,为何到了跟前却出现了偏差?”
梁念慈已经看透面前这人的恶毒心思,也不想与她正面抗衡,只歪了头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或许是二姐姐发现了也未可知。”
听见她这不咸不淡的回答,梁月白感觉自己浑身都是火气,接连不停的喝了三盏茶水才微微平息了心中怒气,恢复了自己营造的翩翩佳人的表象。
承德帝的仪仗很快行进了起来,跟在身后的马车也缓缓起步,此刻梁暮烟的马车内却是一片祥和安乐的气氛。
“烟儿姐姐,你在漠北可会骑马?有没有人教
你射箭?或者漠北能不能打到猎物?”
梁清婉兴奋极了,她本就不是一个安分的性子,如今能参与冬猎这般有意思的宴会,心中已经十分激动,一连串问了梁暮烟好几个问题。
梁柳氏轻轻敲了敲梁清婉的头,“莫要提漠北的事情。”
梁清婉才回过神来,有些歉意的看着梁暮烟,“烟儿姐姐,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的,我只是好奇嘛。”
梁暮烟莞尔,对着梁清婉眨了眨眼睛,“无事,左不过都是以前的事了,我早就忘了。”
“不过漠北可是马背上的世界,我自然是会一些的。”
梁清婉的眼神瞬间就带上了许多崇拜,“烟儿姐姐能不能教我?”
梁柳氏忍无可忍,将梁清婉拘在自己身边,不允许她再乱说话。
“若是婉儿妹妹表现好,我或许可以考虑教你安全一些的射箭。”
梁清婉顿时心满意足,安静的靠在梁柳氏身上休息。
西山猎场离京城虽说不远,但队伍中有许多女眷的马车,行进速度并不能太快,因此到西山猎场差不多都将要日暮了。
冬猎虽说是打猎,但官员们也不敢把承德帝的安危当做儿戏,冬猎
前一月,就有人提前将西山猎场的四周围起,保持猎场内的猎物不会超过控制,然而当今承德帝追求刺激,是以猎场内还是放进了几只大型野兽的。
也早有官员提前将西山猎场内的营帐扎好,除了正中间比旁边大了好几倍的明黄色营帐,周围基本都大同小异,除了皇子们的稍微大些,官员之间倒是没有多大的区分。
左侧一圈营帐,清一色都是各府女眷的营帐,候府在这京城虽排的上名号,但也不是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族,不过因为梁暮烟太子妃的身份,礼部官员安排的营帐位置还是比较靠前的,仅次于长乐公主和几位亲王妃家眷的营帐。
所谓营帐,只不过是一间小小的蒙古包而已,屋中除了一张正榻和一张守夜丫鬟的脚榻,也仅仅只能放下一张小几而已,是以一间营帐只能住一人罢了。
候府四位小姐和梁柳氏各得了一间营帐,都排排挨在一起,只不过梁暮烟是最靠前和稍大的那一个。
梁暮烟坐在榻上心中无限感叹,果然还是身份最有用!
她这次出来带的依旧是夏竹,她知道自己的事情最多,带着出来也方便些。
此
刻夏竹已经给她倒了一杯礼部提前准备好的马奶酒,放在炉子上温着,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