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怜儿已经准备起身接过紫貂,梁暮烟的马蹄声就传进了耳中,罢了,拿紫貂之前再嘲讽她一番,想必更有趣味。
“烟儿姐姐,你居然猎了这么多野兔!”
梁清婉轻快的声音让张怜儿的身形有一瞬间的僵硬,回过头来,梁暮烟身后的随从马匹上挂的野兔已经摆放了两排,都不用数就知道比自己多。
沈廷风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看向梁暮烟的眼神也带了一些玩味,京城传闻从漠北回来的这位二小姐就是个草包,看如今的样子,传闻似乎也不尽实。
梁月白更是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该死!又让梁暮烟在三皇子面前出了一番风头。
“怎么可能?短短一炷香时间怎么可能猎得这么多野兔?”
梁暮烟也翻身下马,不顾张怜儿吃惊的话,兀自向沈廷风问安,继而接上了她的话。
“张姐姐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
梁月白也在一旁插科打诨,“二妹妹莫不是使了什么手段?姐妹间的比试也不用真的论输赢,二妹妹快些认错,如今三皇子也下了赌注的,可不能有所期瞒。”
梁暮烟心中冷意蔓延,这个梁月白生怕自己讨得了好处,没
有证据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将自己说成了一个欺世盗名的大罪人。
梁暮烟挑眉,有些不解,“大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这野兔都是我一个一个猎来的,如何作假?”
跟在身后的随从也有些看不下去,弓着身将自己手上一箭双雕的野兔拿了出来。
“三皇子殿下,各位小姐明鉴,梁二小姐之所以能猎得这么多野兔,皆是因为每一箭都贯穿了两只。”
这话一出,满场哗然。
沈廷风看向她的眼神带了许多探究,而梁月白则是面色发白,心中有些怨恨张怜儿挑起的这场比试。
梁清婉已经惊叫一声,结果随从手中一箭贯穿的野兔,连声赞叹。
“烟儿姐姐刚刚与我在外围狩猎时,原来是藏拙了,这般好的箭法,怎会猎不到野鹿?”
说着眼神挑衅的看向张怜儿,“张姐姐,你说是与不是?”
张怜儿的面色已经血色尽褪,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输给梁暮烟。
顿时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上了马匆匆离去。
梁月白也有些无奈,她知道自己留下来已是无益,想让三皇子注意到自己需得依靠祖母给的药粉,而目前的重中之重是先哄好张怜儿
,想着她也翻身上了马,追着张怜儿的背影去了。
沈廷风见比试以这种闹剧般的形式结束,也有些无趣,将紫貂交给梁暮烟也跟着前来寻自己的顾驰野一起进了密林,还是承德帝的九龙佩彩头最为重要,别的都可以暂且搁置,哪怕是看起来十分有趣的梁暮烟。
顾驰野的伤势已经差不多痊愈,不知为何,看见立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的梁暮烟有些熟悉之感,虎口上的伤口也隐隐作痛。
不过狩猎才是头等大事,暂且也注意不了这么多。
梁暮烟上一辈子的两大仇人一起出现在面前,对她也有较大的心里冲击,两人走后,梁清婉啧啧称奇的声音才将她从仇恨中唤醒。
“烟儿姐姐,你看这个紫貂,伤口在头部,丝毫不影响貂皮做成披风,颜色又靓丽,真是好看!”
说着有些回味般的回想了一番,才有些扭捏的夸赞了沈廷风一句,“我瞧着三皇子平易近人,长的又英气逼人,烟儿姐姐,你觉得怎么样?”
梁暮烟点点她的头,“犯什么花痴?今日猎的够多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梁清婉瞅见日头渐斜,想着母亲还在帐子里等着自己的好消息
,就让随行的小厮收拾了今日的猎物,才和梁暮烟骑马漫步回了营帐。
冬猎要持续许多日,彩头的定论也不是猎物的多少,而是密林的几只大型野兽,谁能猎到,谁就是彩头的获得者,女眷中也比的是猎物的大小而不是数量,因此刚刚许怜儿才会因为两人只猎了锦鸡野兔而出言嘲讽。
每日狩猎结束,可以允准在营帐外的空地上生火烧烤,再配上马奶酒,确实是西山围猎的一大特色。
两人回营帐时,梁柳氏正在帐中焦急等待,她本不欲让梁清婉出门狩猎,谁知她耗了自己一晚上,才勉强答应她去,是以这一日都在担心她的安危。
见到两人全须全尾的回来,只是头发有些散乱,身上也沾了点点污泥,梁柳氏才放下心来。
梁清婉高兴的将两人猎到的猎物才放在帐内,才兴冲冲的向自己母亲讲述了惊心动魄的一天,听的梁柳氏时而皱眉,时而发笑,脸色十分精彩。
梁柳氏看见两人带回来的紫貂,心里有些微微警惕,梁暮烟已经是太子妃,再收三皇子的猎物似乎不妥,虽然是赌注,但难免有人说三道四,只将旁的猎物让丫鬟拿下去腌制,
紫貂却是送到了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