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领命,拿起玉佩就出了门,只是她没发现,一个衣角才刚刚消失在门边,将主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全。
那人几个起落落在了一个禅房前,竟然是莫冷。
屋内的梁暮烟和夏竹此时哪里还有刚才的窘迫模样,神色清明的听着莫冷的回报。
“大小姐意欲让三皇子……”
夏竹是个急性子,听不得莫冷这样欲言又止。
“三皇子怎么了?莫冷你别停啊。”
“大小姐意欲让三皇子染指小姐,使小姐…身败名裂。”
“她怎么敢?”
夏竹双眼圆睁,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姐妹之间,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心思?
梁暮烟倒是冷静的多,她刚刚吃下去甜汤就发现了不对,怕梁月白有什么后手,就任由药效发展了一会,直到墨文取完空碗,梁暮烟才快速的为自己和夏竹施了针,解了身上的药。
她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袖口,良久才抬眼问道。
“她有没有说是什么时候?”
莫冷回想了一瞬,“子时。”
子时,还有时间,足够让梁暮烟将局势反转,让梁月白尝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抬手让莫冷退下。梁暮烟亲自起身
,出门拦住了了一个正路过的和尚,给了小师傅一顿斋饭钱,让他帮忙带了句话。
“小师傅,能否帮我去镇威侯府家大小姐的禅房里传句话,就说她二妹妹吃了甜汤身子不适,还请她过去看看。”
小师傅婉拒了梁暮烟的斋饭钱,双手合十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施主,带话自然可以,不过这些银钱,还是当做香油钱捐给寺庙吧。”
梁暮烟也不扭捏,收起荷包就让夏竹拿去前殿捐成香油钱,也双手合十跟小师傅回了个礼。
小师傅见状也不多留,只记着梁暮烟的话就往梁月白的禅房里去了。
梁暮烟急忙赶回屋中,将自己裹在棉被里,放下床的帷缦,等着梁月白的到来。
梁月白甫一收到小师傅的带话也惊疑了一瞬,难道是下的太多,药效提前了?
这药不知三皇子从哪里弄来的,无色无味,喝了药前期只会晕晕乎乎浑身发热,有风寒之兆,后期才会渐渐意乱情迷,需要与人欢好方可能解,这也是她让三皇子子时去的理由,那个时候,想必梁暮烟已经燥热难耐了。
不过现在梁暮烟既然已经让人带了话,说明中的药不轻,
此刻她不去被别人去了,怕是要被发现端倪,只犹豫了一瞬,便只身前往。
将墨文就在屋内帮她抄着佛经,名利和梁老夫人的宠爱,她可一样都不能落下。
缓步走进了梁暮烟的屋子,梁月白敲门无应,只能伸手推开了门。
一进屋,就有一股甜腻的香气迎面扑来,像极了下午那碗甜汤。
梁月白接着微弱灯火在屋内摸索,直到摸到了床榻前。
“二妹妹?”
无人应声,梁月白心里有些发毛。
“二妹妹?”
“嗯。”闷闷的声音从层层叠叠额的帷缦中飘出来,梁月白喜不自胜,光听这有些喑哑的声音,她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了一半。
梁月白将自己的声音拔高,以期路过的人能听到,
“二妹妹,既然身体不适就早些歇息,我给你带了些安神茶,你记得喝。”
梁月白将桌上的茶盏动了动,发出了一些声响,可惜夜深人静,门口并没有半个人路过,梁月白暗道一声晦气,打算就这样离开,等着听明天的好消息。
“大姐姐,来都来了,不多坐一会?”
突兀的声音响起,梁暮烟刚刚沉闷的声音已经变得冷静自持,让
梁月白心中有些不安。
“二妹妹醒了?”
听到床榻上发出来声响,梁月白不得已问了出来。
“多亏了大姐姐的药,才能让我在这寒冷冬日暖和了些许。”
若是仔细听,就能听出梁暮烟话语中调侃的意味。
梁月白显然也听出来了,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想要立马离开。
“大姐姐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梁月白正想回话,突然感觉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腿脚也开始发软,身体不听使唤的躺倒在地上。失去神智前,梁月白最后的想法是。
完了。
梁暮烟从榻上起身,迅速的关上了门,将梁月白扶到床上躺好,然后又将莫冷买来的酒壶放在了桌上。
又想起什么似的,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然后又撒了一些在桌上。
这时捐香油钱的夏竹也刚好回来,帮着梁暮烟将屋子中的蜡烛都收了起来,两人趁着夜色去了梁月白的禅房。
夏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貌,此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