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金水阁拍卖的都是贵重物品,因此送东西的人可以不露面,买东西的人也可以不说自己的名字,所以送来的是谁草民确实不知,那人遮面改变了声色,草民除了知道是个男的,别的一概不知啊!”
沈廷韫理解这种模式,因此并未质疑,而是直截了当的问起了金水阁掌柜买阴阳玉佩的人是谁。
“买玉佩的人并未隐藏身份,草民对他也十分熟悉,是我们金水阁的老客,皇商朱老爷。”
看到有了一丝线索,沈廷韫当即就问了起来。
“那个朱老爷还在金水阁吗?”
拍卖会结束并没有多久,若是能追上朱皇商,说不定还能知道些什么。
但是金水阁的老板却只是摇了摇头。
“不在了,朱老爷拿到了阴阳玉佩就离场了,连后面的拍卖都未曾参与。”
沈
廷韫点头表示明白,抬手召来了陌寒。
“将围着金水阁的人撤了,再让十六去查那个拿来阴阳玉佩的神秘人的线索,你同我去朱老爷家探探虚实。”
这个朱老爷,沈廷韫也略有耳闻,毕竟是皇商,偶尔也能参加一下宫中不大的宴会,他只记得这个朱老爷是个阿谀奉承的人,还给东宫送过东西,至于朱老爷叫什么名字,他倒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金水阁的掌柜恭敬的送走了沈廷韫,觉得自己浑身都虚脱了,谁让他倒霉遇上了这样的事情,要是知道玉佩是贡品,就算是这一单能赚一百两他也不干啊!
沈廷韫带着陌寒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穿梭,很快就到了皇商朱家。
“殿下,朱老爷名为朱安,包揽宫中的丝绸生意,近几日都活动在京城里。”
沈廷韫点头示
意自己明白,就让陌寒敲了门。
门口的小厮看出了沈廷韫不凡的身份,当下也不敢耽搁,直接将人放了进来,并且派人通知夫人。
沈廷韫信步走在朱府里,他这才发现这个所谓皇商的府邸基本上就是一个缩小版的皇子府,亭台楼阁,溪流竹林,无一不有。
很快,朱安的夫人和儿子女儿就迎了出来,朱夫人见过沈廷韫一面,当即就带着儿女跪了下来。
“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民妇有失远迎,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沈廷韫淡淡叫起,抬脚进了屋内,在上首坐定后才问了起来。
“朱安呢?”
朱夫人神色一紧,低着头回答。
“回太子殿下的话,老爷平日里生意上的事情颇多,出门也是正常的事,想来老爷是去照看生意了。”
“你可知贡品被拍卖一
事?”
朱夫人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她本就好奇沈廷韫为什么会来她们这种皇商之家,原来真的跟老爷有关系!
朱夫人急于摆脱自己,便伸手指了指身旁的博古架。
“太子殿下,我们老爷平日里就喜欢收藏古董玉器,民妇也确实听说了拍卖贡品一事,但我们老爷确实没有这种歪心思,他不过是喜欢那些东西罢了。”
朱夫人说的诚恳,让沈廷韫一时没有怀疑的理由,并且这一架子各种各样的文玩玉器确实也做不得假。
这时突然出现的陌寒也在门口对着沈廷韫摇了摇头,沈廷韫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朱安不在,他的妻女身上也问不出什么名堂,他没空在这浪费时间,现在,要么查出神秘人的身份,要么直接揪出朱安询问明白,这朱府确实没什么好待的。
而陌寒的摇头也证明了他在这朱府并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如此,朱府也确实没有必要再待。
正准备离开,一个浓浓脂粉味的女子就往沈廷韫的怀中扑来,眼看着软玉温香就要在怀,沈廷韫却一个侧身躲了过去,随即面色难看的看着朱夫人。
“这是何意?”
沈廷韫的话中已经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冷漠,并且周身气势也凌厉起来。
倒在地上的赫然是刚刚跟在朱夫人身边的女儿。
朱小姐慌忙爬起身,但还是搔首弄姿,极力保持形象给沈廷韫见礼。
“民女一时没站稳才朝着殿下扑了过去,还望殿下见谅。”
故意捏着嗓子发出的娇嗲声音让沈廷韫几欲作呕,当下就不愿意同她多说,迈着步子离开了朱府。
“十六那边怎么样?”
“还没有消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