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抬起的手臂迟迟没有落下,他本以为是林颜舒胆小怕事,却没想到林颜舒满心满眼都在为了他而打算。
想到自己府中因为背后势力而对他不屈不挠的安双昭和满心算计的梁月白,更加觉得面前的林颜舒才是他人生中的白月光。
心中似有什么念头破土而出,这样的美人这样为他考虑的人,不应该委屈在几人之间周旋。
三皇子附耳在林颜舒身旁说了什么,林颜舒先是震惊,继而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然后双目含泪十分感恩的看着三皇子。
“舒儿何德何能!能让三皇子为舒儿做到这种地步,今日之事三皇子不要再提,今日境况都是舒儿自己选的,该有的后果也都是舒儿自己该承担的,舒儿不能让三皇子因为我而陷入深渊,陷入泥潭,今日将三皇子邀约出来是舒儿的错,以后还请三皇子和舒儿保持距离。”
林颜舒痛心疾首的说完,似乎十分不舍的看了三皇子一眼,才决然的转身离去。
这是属于林颜舒的欲情故纵,她想让三皇子做自己背后的靠山,但她喜欢让人心甘情愿的做自己的靠山,所以今日的一切不过
都是林颜舒的自导自演罢了。
可怜的三皇子仍旧不知道这一切,心中还在被林颜舒决绝的离开而感动,反倒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会让林颜舒在这种尴尬局面下僵持太久,林颜舒合该是呆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才是。
但是现在在三皇子府待产的梁月却对此事毫无所知,并且很快有另外一桩事找上了她的门。
她先前派人去接漠北的那对夫妻,此刻已经到了京城,而且还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弟弟。
此刻梁汉生和林月英刚刚被梁月白的人安顿在一个客栈里,他们进京之路漫长,但赶车的人却走得极快,这一路舟车劳顿,一直到京城才住上了这样高大的客栈,也是到刚才才在客栈的楼下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你们三人且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走,我这就去回禀侧妃,再对你们做安排,要记着京城是天子脚下,行差踏错就会失去性命,所以你们最好在这里好好待着,需要什么找小二要便是。”
说话的是被梁月白派去接三人的一个暗卫,此刻叮嘱完三人就快马加鞭回三皇子府给梁月白汇报。
等到他出了门,林月便
便十分不屑的呸了一句。
“呸!什么东西!不过是我女儿跟前的一条狗,也敢跟我们这么说话,这一路上我可是忍了不少日子了,等见到了暮烟……月白,我定让月白将他收拾了!”
林月英心中现在已经自视甚高,她亲生女儿现在是三皇子的侧妃,养女也是大名鼎鼎的太子妃了,现在她也被接来了京城,在她心里她现在就是人上人,人人都应该尊敬他。
梁汉生却有些愁闷的坐在了黄梨木椅子上,他比林月英稍微见多识广一些,但也仅仅只是一些而已,虽然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但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乱说些什么?这京城之中哪个人不是有名有利的,哪里是我们可以说得的,还有我觉得这次梁月白把我们接进京城来,别有所图吗?”
林月英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觉得梁汉生一点胆识都没有。
“怕些什么?我可能是瞎了眼才会跟着你,你是梁月白的亲生父亲,这就算是在京城,也要讲究一个孝道,虽说我没读过书,但我也知道百善孝为先的道理,梁月白她要是敢在京城对我们动手,我就敢让她身败名裂!
”
听到林月英这样说,梁汉生也微微有了些底气,不过还是凉凉的添了一句话。
“你别忘了还有梁暮烟呢,她当初在我们那受了那么多苦,你怎么知道她会不会报复我们?”
林月英听到这句话,更是差点笑出声来。
“你到底有什么好怕的?换汤不换药,虽然她现在的身份是太子妃,但我们也养育了他那么多年,以前看到我的笤帚就能吓得跑的人,我可不觉得她敢指使人杀我们,而且你别忘了,身份越高,名声就越重要,你居然还没有我这个老婆子看得明白,现在进了京城,我们的运道也该变了,畏首畏尾,永远成不了大事,接下来你听我的便是。”
梁汉生似乎也被林月英打通了任督二脉,瞬间精神抖擞起来,想起他们在漠北过的穷日子,还有进京路上一个侍卫指缝里抖搂出来的银钱,都够他们衣食无忧的过上半辈子,心中也觉得不平衡起来。
“月英,你说的对,我是他们两人的老子,我有什么好怕的?他们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怎的女儿在京中享福,儿子却要在漠北受苦?等见到了梁月白第一件事情就是
让她给三文找个书童,再找个书院上上,让三文以后对我们二人进忠。”
两人在一块畅想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林月英还将自己进京时候收拾了一包袱破旧衣服全都给扔了,并且直接出门叫来了店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