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白的这一番话,成功的把众人的眼神都聚集在了梁暮烟身上,梁暮烟小时候饱受虐待,现在动手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还是有人在窃窃私语,觉得梁暮烟的报复心太重,而且也太心急了一些,这连行宫都没出,就把人杀死了。
这时中书侍郎站了出来,他本就和沈廷韫不对付,如今怎么可能错过这样好的机会?
“太子妃此举是否太过心狠手辣?陛下已经判了这对夫妇监禁,就算你是太子妃,心中有再大的恨意,也不应该如此行事,这不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吗?简直是有负陛下对太子的宠爱。”
梁暮烟冷笑一声,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而且这个所谓的中书侍郎说出来的话已经十分不客气,已经直接把她当成了杀人凶手。
梁暮烟也自然不可能跟他们客气。
“中书侍郎哪只眼睛看见我动手了?有证据吗?若是空口白牙诬告于我,侍郎应当知道是什么下场。”
沈廷韫又怎么会让梁暮烟独自作战,当即就站起身帮梁暮烟说话。
“中书侍郎可要拎清楚了,污蔑太子太子妃是什么罪名,你难道不知道吗?”
沈
廷韫的话音冰冷,带着威严,让中书侍郎醍醐灌顶,瞬间后悔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话。
看着沈廷韫不善的眼神,中书侍郎顿时就怂了。
“是臣一时口不择言,没了分寸,还望太子殿下能宽恕臣一回。”
承德帝看着中书侍郎和沈廷韫的交锋心中也有些不满,中书侍郎作为一介臣子,怎么可以怀疑太子。
更何况他相信沈廷韫不是这样的人,也不会这么蠢大庭广众之下就动手,至于太子妃,那样清明的人更不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
“中书侍郎说话前要讲究一个证据,如今当众污蔑太子和太子妃确实是罪过,但念在你情节并不严重,便罚俸一年。”
中书侍郎只能应声,只怪自己刚刚口不择言。
但是梁汉生突然被侍卫杀死,这件事实在太过蹊跷,其中还不知有着怎样的弯弯绕绕。
“太子,如今这被杀一事你怎么看?”
沈廷韫略一思付,便拱手回答。
“而且觉得此事其中或许有更大的阴谋,不能草草了事,但儿臣与太子妃一体,实属这件事的当事人,不便参与调查。”
承德帝点了点头,对沈廷韫的知进退明事理十
分赞同。
“父皇,儿臣愿意接手查理此案,必定给父皇一个满意的结果。”
三皇子突然上前一步站了出来,这件事牵扯到沈廷韫和梁暮烟,若真是交到了他的手上,他未尝不可以伪造证据诬陷梁暮烟。
到时候他的夺嫡之位,岂不是又稳上三分?
虽然死掉的只是一个平民,即使将证据全都引到了梁暮烟身上,估计承德帝也会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而不会特别在意,但至少明面上是反抗了父皇,再怎么说也要接受惩罚。
对于三皇子来说,这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承德帝也没多想,直接应允了三皇子,他也不能太过厚此薄彼,是该给别的孩子一些邀功的机会。
“侧妃!”
墨文的声音骤然在这大殿上响起,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是梁月白晕过去了。
在众人看来,这是因为梁月白痛失生父以后,过于激动而晕了过去,但是是否是真正的昏迷,怕是只有梁月白一人知道了。
这件事就以梁月白被抬回到三皇子住处以后而草率结束。
墨文一直紧紧的跟随着梁月白,并且在情况稳定之时,遣散了宫中不属于梁月白的宫
女。
“侧妃,没人了。”
话音刚落,梁月白就睁开了眼睛,果然是装晕。
“东西到手了吗?”
墨文点了点头,从身后的托盘上拿来了一碗鲜艳的血。
这里边赫然是梁汉生的心头血。
这心头血是从杀人侍卫遗留下的剑上取下来的,在此之前,梁月白早已命安华准备了其他解蛊之物。
今日谋划不过都是为了解掉梁月白身上的蛊毒。
墨文小心翼翼地喂梁月白喝下了心头血,浓郁的腥气让梁月白,禁不住皱了皱眉。
“不是还有别的药材吗?怎么不一起?”
她怎么说也是正经在侯府生活了十几年的长女,何曾碰过这种血腥的东西,但她又不得不喝,所以若是能够以药物压一压,她还能够没有心理压力的喝下去。
“侧妃,蛊师说了,心头血要单独喝下去,等待身体出现变化以后才能够喝余下的药材。”
梁月白心中突然闪现了梁汉生的样子,眼前这碗心头血属于梁汉生,而梁汉生是她血缘上的父亲。
梁月白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