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暮烟觉得不可思议,安双昭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将自己的丈夫拱手让人的?
有一个梁月白还不够,还想多几个对手吗?
但安双昭却恍若不觉,还在喋喋不休。
“太子妃应该多支持太子殿下,不能让太子殿下跟前缺了人,也不能因为善妒就影响了皇嗣,东宫的人确实太少了些。”
梁暮烟眼神微眯,这安双昭是越说越过分了,竟然都管到东宫来了。
“能让三皇子妃说出这样的话,想来三殿下一定很会平衡后院的关系吧?定是雨露均沾,并没有独宠任何一人,所以三皇子妃才有这样平和的心态,但东宫却是不同的,一来我已经习惯了东宫没有闲杂人等,二来太子殿下也不喜欢别的女人近身,更重要的是我虽然善妒,但太子殿下还是只独宠我一个人,所以三皇子妃不能以三皇子府的情况来看待东宫。”
安双昭被气红了眼睛,她哪里能想到梁暮烟这么恬不知耻,当即就带着宫女离开,连梁暮烟准备的贺礼都没拿走。
但也是从这日以后,三皇子妃安双昭怀孕的消息就在宫中不胫而走,这也是安双昭这一趟来,长乐未央真正的
目的。
她怀孕不易,本就对肚子里的孩子十分小心,这次孩子已经平安度过三月,这个好消息也是时候该透露出来了,另外也是为了用安双昭怀孕的消息掩盖宫中对于梁月白的议论,当然这也是三皇子的意思。
毕竟三皇子近日感觉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别人看自己怪异的目光,虽然梁月白生父被杀一事名义上是由嬷嬷顶罪的,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一切的主使很有可能就是梁月白,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而梁月白一个连亲生父亲都能杀害的女人,简直是蛇蝎心肠,三皇子娶了这样的女人,怎么会不让人议论呢?
所以三皇子也是故意让三皇子妃放出这个消息来洗刷这些言论,也刚好能够借此恶心一番梁暮烟,让她有危机之感。
而且安双昭再怎么说也是正妃,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正经的嫡出,对沈廷韫也会造成一定的压力,毕竟这两个孩子怀孕的时间差别不大,还不知道谁先出生,占了这个嫡皇长孙的地位呢。
而另一边,大理寺门口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正在门口争辩,这人正是沈凤鸢。
沈凤鸢此刻心中也是有苦说不
出,虽然梁衡答应了她会救梁芸生,但却迟迟没有动静,她怕梁芸生指不定哪一日就被流放了,所以才按捺不住前来看她。
“大哥就行行好,让我进去看看吧,我的女儿在里边关着呢。”
沈凤鸢哀求着,凄惨的声音却没有让狱卒动容。
他们见过这样的人太多了,而且大理寺大牢里面关着的都是穷凶恶极之人,他们也不应该为了这种人而心软。
所以狱卒十分不客气地推了沈凤鸢一把,直推得她一个趔趄。
“闪开点,这里是大理寺,不是你胡闹的地方,这里面关押的都是重犯,岂能说看就看?”
沈凤鸢不顾自己肩上的疼痛,又一次拉住了狱卒的胳膊。
“大哥,行行好吧,我就看一眼,不耽误你太多时间,这是一点心意,算是我请您出去喝酒的了。”
狱卒颠了颠地在自己手上的银子,十分嫌弃地扔到了沈凤鸢身上。
几个破铜板还想收买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咱们当差的,谁会缺这么几个铜板,快滚远些,否则等会儿就不是警告你这么简单了。”
沈凤鸢咬了咬牙,知道这些狱卒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但她这一趟
也不能白来,否则她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梁芸生了。
沈凤鸢狠了狠心,从自己怀中掏出了几锭银子,再度来到了狱卒身边。
“大哥,行行好吧,给我一炷香时间。”
感觉到自己手中沉甸甸的银子,狱卒才敢放行。
沈凤鸢如获大赦,急忙溜进了大理寺内。
而门口的两个狱卒瓜分了这五十辆银子,脸上都带着笑意。
“要不说女人都是傻子,也不想想大理寺的大牢没有上头的允准谁敢放人进去?就算是五十两金子摆在我面前,我也不敢轻易放人啊!”
旁边的狱卒用牙咬了咬银子,似乎在确认真假,还不忘点头附和着他的话。
“谁说不是呢?咱们这回可算是经过上头的允许,拿到了钱,这可都是白捡来的,当真是爽快!”
两个狱卒在门口哈哈大笑,沈凤鸢别在这时进了大牢。
没有人告诉她梁芸生在哪里,她只能一个一个的摸索。
因为时间有限,所以沈凤鸢走得极快,但这些都并不妨碍她眼神惊恐的瞪大。
牢里关的都是犯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个不少,每个人皆是蓬头垢面,身上的囚服已经黑得发亮,但这都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