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笑的柔弱,似是一朵饱受摧残的小白花,微微向皇帝行礼,“回陛下,臣妾似是有些累了。”
皇帝顿时有些心疼,“是朕忘了时辰,爱妃既然累了那便回宫休息吧。”
“谢陛下。”
淑妃见她如此轻易离去不由得有些疑惑,如此便走了?
果不其然还没走两步娴妃就似体力不支一般摔倒在地。
皇帝见状赶紧将其扶起,语气有些着急,“爱妃可有不适?”
“臣妾无碍,只是有些累。”
话虽如此但这苍白的脸色却惹得皇帝一阵怜惜,“速传太医前来。”
“是。”
淑妃心中已然明白娴妃打的是什么主意,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妹妹莫非是有些气虚?本宫这刚好有补气血的药材,不如妹妹拿回去补一补?”
“多谢姐姐关心。”
皇帝见淑妃如此关心娴妃的身体心中宽慰,“虽是补气血却也不能乱吃,还是叫太医瞧瞧为好。”
淑妃恨得牙痒痒却也拿皇帝无可奈何,知道自己这一次怕是躲不过了。
不多时太医便到了,号脉之后发现并无大碍。
“娘娘身上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娴妃似是有些惧怕的看
了一眼淑妃的方向摇摇头,“并无。”
皇帝已然是察觉出不对劲,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再想想之前淑妃的态度,干脆叫了医女前来。
“你去检查娴妃娘娘身上是否有伤。”
“是。”
片刻医女前来回禀,“禀陛下娘娘膝盖有一处瘀痕,应是跪的久了,其余并无大碍。”
见惯了后宫女人之间争斗,再联想到起初他到时二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还有何话说?”
淑妃见皇帝是真的动了怒,立刻跪在了地上,“臣妾不过是因为一些小事与妹妹起了争执,没想到妹妹身娇体弱竟是伤了膝盖,臣妾有罪。”
“争执?为何朕问起时你所言与现在不同。”
“臣妾与妹妹之间关系确实不错…”
还没等淑妃说完皇帝已然不耐烦极了,“关系好到要一直跪着?”
显然皇帝是不吃这一套的,对淑妃的表现很是失望,“你可知如今朕可以治你欺君之罪?”
“还请陛下恕罪。”
最终还是顾念着淑妃的脸面只是罚了她一个月的禁闭。
再看娴妃之时已然是满脸柔情,轻轻将她抱起离开了淑妃的寝宫。
淑妃狠狠
的摔了好几个花瓶才算是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好,好,真是好的很,本宫送进来的人却反过来咬了本宫。”
宫女跪倒了一片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牵连了自己。
而皇帝则是将娴妃抱回了寝宫,有些责怪她为何不说实话。
“臣妾只是担心陛下因这不必要的事情动怒,这点小伤对臣妾来说不算什么的。”
“膝盖都成这样了还是小伤?”
娴妃柔柔一笑,宽慰皇帝,“臣妾只是不想让陛下担心罢了。”
皇帝深感娴妃的体贴,不由得又是疼惜了几分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怀中的娴妃露出了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这件事很快也是传遍了整个皇宫,所有人都知道了新上任的娴妃圣宠正浓。
于是不少人拿她跟当年的皇后比较,说是娴妃如今盛宠不亚于当年的皇后,也有人说如今的娴妃是皇后的妹妹,是皇后父亲所生的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这话也是传到了沈廷韫的耳中,对此沈廷韫只觉厌恶,自己的母妃是独一无二的存在,那女人也不过是仗着一张与母妃相似的脸行事,叫人如何不厌恶?
“怎么皱着眉头,莫不是听到了
外面的闲言碎语?”
沈廷韫见梁暮烟走来收回了思绪,听她如此说便知道她定是也听到了那些莫须有的话。
“莫信那些,母妃没有这样的妹妹。”
“我自是知道,外面人的嘴我们管不住心中清楚便好,若实在听不下去便叫人罚一儆百,便不会再有类似的传言了。”
沈廷韫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心头也不屑于跟这样的女人计较。
只是万万没想到第二日早朝结束后又在偏殿见到了娴妃。
娴妃端着糕点进了偏殿瞧见沈廷韫时笑意更浓,似是与他很是熟悉。
“太子殿下也在呀,臣妾刚好做了些许点心,不如殿下也尝尝味道如何?”
颇为有一种身为沈廷韫长辈的语气。
沈廷韫淡淡拒绝,对她没有丝毫的好感,更不要说去吃她的糕点。
“如此儿臣便不打扰父皇与娴妃娘娘了,儿臣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