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月英显然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她本就是个心肠歹毒之人,既然放过了梁月白,不送梁三文去国子监这件事情,那么她总要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所以她即使满意了梁月白处理事情的方法,却还是直接皱着眉头看着管家。
“小公子如今腿受伤了,小院里的这些人怎么还够看呢?就这几个伺候的下人,怎么能够将小公子照顾的服服帖帖,说起来还是你办事不利!”
管家点头哈腰,尽量满足林月英的需求。
“这种小事自然不劳夫人费心,侧妃不仅会给小院分配新的丫鬟,还会专门给小公子请一个大夫照看伤腿,一定不会留下后遗症。”
但饶是管家说的这样周全,林月英紧皱的,眉头依旧不曾放下。
她心中此刻已经想到了更多。
既然她的儿子已经有进入仕途的可能性,那么她就会彻底摆脱农妇的身份,为了打入京城贵族的圈子,她也要支楞起来了。
更何况梁三文如今已经十岁了,过不了几年就该入仕途,那么他身边似乎也缺些人。
“小公子现在年纪也快到了,该选几个漂亮丫鬟,弄个通房妾室学学人道之事了,
我可听说大家公子都有这个。”
管事再也抑制不住自己脸上鄙夷的神色,却还是低着头恢复了表情,然后笑意盈盈的一口应了下来。
“这些都不是问题,夫人满意才是最重要的。”
林月英顺利的解决了所有顾忌的事情,顿时满意下来,挥挥手让管事退下,然后继续和梁三文大快朵颐。
另一边书房里,沈廷韫派去皇陵探查的人已经回来。
听了汇报以后,沈廷韫的眉头紧皱。
皇叔的墓被盗了。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祁王是太后最爱的幼子,如今墓突然被盗,这其中难免没有什么阴谋。
沈廷韫不敢耽搁,连夜进了宫。
彼时的承德帝还挑灯批奏折,看见沈廷韫进来也毫不惊讶,毕竟沈廷韫手上的事务并不少,出了什么事来面圣也实属正常,所以承德帝看到沈廷韫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眉头罢了。
“韫儿怎么来了,是有什么要事?”
沈廷韫紧皱眉头却一刻也没有松开,冷声回禀。
“儿臣得到消息,皇叔的墓被盗了。”
承德帝笔下一惊,墨汁在奏折上晕染,然后便愤怒不已,直接站起了身。
“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沈廷韫沉吟一会儿,决定不让梁暮烟参与进此事。
“马上就是母后忌日,儿臣让人先去准备,就发现了这样的事情,按理说皇陵日日有人打扫,皇叔的墓被盗了这样的大事,应该不至于许久都未曾发现,所以儿臣怀疑这件事可能是近日才发生的。”
听到沈廷韫的猜测,承德帝也点了点头,这些话并非没有道理,随即承德帝抬头,看见殿中还站着的几个内侍,无处发泄的火气便发到了德才公公身上。
“你这差事是越做越退步了,殿中的无用之人不知道清理出去吗?这件事情你最好看着手底下的人不要外传,朕不想听到再有别的人知道这个消息。”
德才公公哪里敢反驳,当即就带走了殿内侍立的几个内侍,敲打警告一番,才亲自守着殿门,这样重要的消息,他可不能让别人闯了进去。
而殿内承德帝已经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震怒,脸色漆黑如墨,不敢相信谁会有这么大的胆量敢盗祁王的墓。
“你有什么看法?”
承德帝的眼神落在了沈廷韫身上,这件事既然由他发现,不如便由他解决。
“儿臣认为如今先查出其中因果才
是最重要的事情,但如今母后的忌日在前,儿臣或许抽不出手,但儿臣知道一人或许有这样的才能,那便是成安伯。”
承德帝也慢慢的想起了这个人,他身上的才华确实能够让人放心。
“既然是韫儿举荐的,朕没道理不相信,只不过这件事总要秘密调查,若是让母后知道了,只怕要难受许多日子,罢了,你先下去吧。”
沈廷韫的话已带到,关心了承德帝几句以后就离开。
而沈廷韫走后,承德帝更是连夜召见了成安伯。
收到被传召消息的时候,成安伯心中有一个呼之欲出的想法,那就是自己之前跟方将军和太子殿下牵线搭桥有了成效,这次的连夜召见,说不定就是他一展锋芒的机会。
成安伯当即不敢怠慢,赶往宫中。
直到跪在承德帝面前的时候,成安伯还觉得有些不真实,在听到承德帝的要求以后,更加觉得自己这一切做的都没有白费。
“朕叫你来,是太子举荐你去调查皇陵之事,如今祁王之墓被盗,不可谓不是一件大事,但这件事务必要在先皇后忌日之前查清,否则就瞒不住了。”
承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