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王回王府的动静很大,一队御林军押着,押解的队伍也浩浩荡荡。
安双昭本想探视,金银器物都用了不少,却没有一个御林军肯松口。
主要是这些御林军都是承德帝的身边人,压根不敢被金钱所诱惑,毕竟脑袋和钱比起来,还是脑袋更重要一些。
而敏王一回王府就被单独关押在听雪轩里,不允许任何人探视,而御林军也将听雪轩团团围住,根本不给安双昭可乘之机。
而另一边的福王比之敏王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本以为自己的计谋天衣无缝,在偏殿休息片刻以后就去了顾贵妃的宫里,谁知正在和顾贵妃洋洋得意地诉说自己的计划的时候,福王就收到了皇上口谕,知道自己被变相软禁的事情。
当时的顾贵妃笑着脸将德才公公送走,然后转过头就对这福王破口大骂。
“蠢货!这事儿既然做了,水也已经落了,为何不装的惨一些?落了水,不过一个时辰就跟没事人一样,你当你父皇是傻子吗?”
本身就一脸懵的福王在听到顾贵妃埋怨的时候,也直接翻了脸。
“我做这些事不都是母妃逼我的吗?我原本只想做一个文官
罢了,却被母妃逼得走上了这个道路,如今行差踏错母妃不仅不安慰,反而恶语相向,我到底是你的儿子还是你争权的工具呢?”
撂下这么一句话以后,福王就转身离去,回府软禁,只余顾贵妃一人在原地暗自神伤,不知道自己何时和儿子离了心。
所以此刻的福王看着自己面前宣纸上晕染的墨迹,只觉得满心烦躁。
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随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脚就踹了上去。
“像个木头杵在这做什么?还嫌本王不够烦吗?”
随从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能跪在地上求饶,然而正在气头上的福王却并不想放过他。
“本王想出这个计谋的时候,你似乎也在一旁吧?为何不帮本王出出主意,反而让本王陷入如今的境地?”
福王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只能将这一切都归咎在随从身上,事实上独断专行的福王压根就不听别人的劝解,只相信自己的决定。
但是随从到底是个奴才,不敢跟福王硬碰硬,依旧在不住的求饶。
而福王却将狼毫往桌上一扔,站起身来在书房内踱着步。
“今日这件事虽然让三皇兄在父皇那
里失去了地位,但到底因为淑妃有孕而没有彻底垮台,而本王又因为这件事情被父皇软禁,虽然没有点名罪名,但到底也在父皇心里留下了一个污点,想来想去,最后的受益人居然还是太子。”
福王越说越来气,总觉得自己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如今最有资格争夺皇位的只有他们三人,他这一招废了敏王,把自己也搭了进去,只有沈廷韫一身干净。
福王只觉得气血涌上心头,转过身对着随从又是一脚,直到将人踹出门外,才觉得微微解气。
然而在这场事件中,被处理的最干净的想来应该就是林颜舒了。
她直接被处了死刑,而且刑期很近,留给她的日子不多了。
林颜舒从一个小官的女儿,一步一步的成为承德帝的宠妃,这其中纵然有运气在,也有她自己的努力,所以她对这个结果并不甘心。
被关押在大牢里的时候,林颜舒用尽自己浑身上下唯一值钱的金簪,换取了一个和外界通信的机会。
而她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能够求助的人,只有上次得罪了的淑妃,毕竟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十分密切的。
这纸条也没过多久就传
到了淑妃的手中。
纸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用的也不是正经的狼毫,想来林颜舒是在情急之下写的。
而淑妃在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四个大字的时候,神色猛然一变。
“妾有孕了。”
淑妃的手紧紧的攥成了一个拳头,然后将纸条放在蜡烛上方,任凭火舌吞没了整个纸条。
“这个贱人!”
淑妃心中的怒气无处发泄,只能狠狠的拍了桌,将身旁的大宫女吓得一跳。
“娘娘,怎么了?可是这纸条有什么异常之处?”
宫女满是心慌,若不是送纸条的人说这上面有重要的信息,她也不敢轻易呈到淑妃面前来,若是因为这件事淑妃的身子气出什么三长两短,她可是小命不保。
淑妃没心思回答宫女的问题,脑海中还在消化着那四个字。
不过恼火归恼火,淑妃很快也能想明白林颜舒传这个纸条来的意思,能够求救于她,说明这个孩子不是承德帝的,而是敏王的。
那么这纸条就十分的耐人寻味了,虽然敏王不缺后嗣,但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关键呢?
生的孩子越多,想要得到那至高无上宝座的筹码就越多,所以淑妃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