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送衣服来的宫女说,这些日子梁二老爷已经对成安伯没什么意见了,甚至对这桩婚事乐见其成。”
听到这里梁暮烟也不由得赞叹一句,在哄人这件事上成安伯果然是有一套。
“将这些衣服收起来吧,以后总会用得上的,也不能辜负了婉儿妹妹的一番心意。”
梁暮烟已经仔细瞧过了,每一件衣服都精致又带着满满的心意,都是先上好的东西。
“烟儿不好奇梁裕为何转变心思转变的这么干脆吗?”
一直不曾出言的沈廷韫这会儿靠了上来,轻轻地握住了梁暮烟的手。
“为何?”
“成安伯送了梁裕一副真迹,可保升官发财。”
梁暮烟哑然失笑,“这其中果真没有那么简单。”
看来这成安伯也并非心思单纯的人,恐怕为了目的也会不择手段,如今只能祈祷他是真心对待梁清婉了。
“阿韫今日没有公事要忙?”
沈廷韫有些不舍的摸了摸梁暮烟的头发,而后轻轻的将耳朵贴在了她隆起的肚皮上。
“要去的,只是更想陪你。”
“胡闹。”
梁暮烟娇嗔的将沈廷韫往屋子外面推,自己也闹了个大红脸。
“快些去吧
,我可不想当祸国殃民的妖妃。”
知道梁暮烟心情好了一些,沈廷韫也放心地离开了。
秋日的午后,依旧有着细碎的阳光,洒在了屋内,让人有一种没由来的困意。
“夏竹,我去眯一会儿,殿下回来了再叫我起来用膳吧。”
服侍梁暮烟躺在软榻上,夏竹才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殿内十分沉寂,只有偶尔的风吹过。
梁暮烟这一觉睡了许久,只是还没有等到夏竹进来叫她,就自己醒了过来。
对面的书案前站了一个宫女,梁暮烟自然而然的以为这人是夏竹。
“现在什么时辰了?”
听到梁暮烟的话,那宫女似乎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撞到了自己手边的杯子。
然后直接转身跪了下来,“太……太子妃,奴婢清穆,是新来的宫女,奉夏竹姐姐之命,前来送熏香,不曾想吵醒了太子妃,都是奴婢的错。”
宫女低垂着头,跟梁暮烟还是不可避免地,看见了她脸上的慌张。
清穆……确实是新来的宫女,瞧这也脸生得很。
“无妨,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太子妃的话,现在已经酉时末了。”
“嗯。”
慵懒的应声让宫
女心中更加慌张,直接开始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太子妃,奴婢不是有意打碎茶盏的,太子妃尽管罚,奴婢都认错。”
梁暮烟的眼神直直的落在清穆的身上,总觉得她有些奇怪。
她到底在怕什么?
“本妃说了无妨,一个杯子而已,无伤大雅。”
纵使梁暮烟已经这样说了,那宫女依旧吓得瑟瑟发抖,让她更加怀疑。
“别跪着了,去忙你的吧,把夏竹叫进来。”
清穆如临大赦,千恩万谢的离开。
而梁暮烟的眼神却落在了桌上的香盒里,那里面装的是她这些日子一直在用的安神香,是沈廷韫特意找人调配的。
自从她怀孕以后,东宫的每个人都小心不已,更何况是这种容易出问题的熏香。
但梁暮烟还是不敢拿孩子做赌注的。
“太子妃有何吩咐?是不是刚刚清穆吵着了您?”
梁暮烟摇头,但还是紧紧的皱着眉,“熏香是你让她送进来的吗?”
听到梁暮烟这样问,夏竹心中顿时就有些紧张起来,生怕出了什么事。
“清穆她是有问题吗?这香是奴婢让他送进来的,也是奴婢亲手交给她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
。”
夏竹这样说完以后又觉得不妥,脸上带了愧疚的神色。
“都怪奴婢不好,就算再忙,跟太子妃有关的事情也该亲力亲为,太子妃是不是察觉到清穆有什么问题?”
梁暮烟的眼神落在了香盒中徐徐飘起来的烟上,神色变得越发凝重。
“只不过是来送个熏香罢了,她似乎很害怕,而且我还看出了一丝心虚……以防万一,还是请太医来一趟吧。”
夏竹哪里还敢耽搁,直接吩咐人去请了太医,她则寸步不离地守在梁暮烟身旁。
“这批香是殿下新给的,不过殿下说其中成分并没有变化,如果太医查出其中有什么别的东西,那么这个清穆就罪该万死,奴婢也难辞其咎。”
夏竹已经想到了最坏的一方面,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梁暮烟在这会儿却放松了心态,就算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