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竹正经的样子,白纹和梁暮烟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不过心底都有一个相同的想法,夏竹成婚以后果然比往日稳重稳妥许多。
简单的笑闹过后,夏竹却一直紧紧的皱着眉头,梁暮烟也很快看出了异样。
“怎么,陌寒惹你生气了?”
夏竹急忙摇了摇头,半咬着唇似乎不知如何说。
“有话就说吧,难不成成婚以后还同我生分了不成?”
夏竹头摇的更加剧烈,不过还是想了想以后开了口。
“太子妃,陌寒这几天带着奴婢在京城四处逛了逛,听到了些不好的流言,当然流言只是流言,太子妃听了以后不必放在心上。”
梁暮烟唇角的笑意淡了淡,“什么事?”
夏竹似乎是在做着最后的心理挣扎,不过依旧还是脸色难看的开了口。
“京城这些日子……都在传跟新科状元谭大人有关的事情。”
梁暮烟点了点头,示意夏竹继续说下去。
“只不过这流言对东宫和殿下不利,因为百姓间已经口口相传,新科状元之所以贪污受贿,乃是因为为了东宫太子敛财。”
梁暮烟的脸色变得凝重,这是在挑拨沈廷韫和承德帝的父子关系了
。
可见背后之人用心之狠,是想要置沈廷韫于死地。
“这留言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夏竹努力的回想着,许久才不确定的回答。
“一开始奴婢并没有注意,后来才听说,只不过那时候已经满京城都知道了。”
梁暮烟的嘴角扬起了冷冽的笑意,敏王当真是忍不住了。
“殿下回来了吗?”
夏竹点点头,“已经在书房了。”
梁暮烟也不多说,直接起身往书房走去,夏竹担心梁暮烟的肚子只能小心翼翼的在后面护着,只不过最后还是跟陌寒一起守在了书房的门外。
沈廷韫正在作案前奋笔疾书,看到梁暮烟进来的一瞬间就放下了笔,起身迎了上来。
“烟儿怎么来了,这会儿不是你歇晌午的时候吗,孩子没闹你?”
沈廷韫边说边把手伸向了梁暮烟的肚子,想感受一下生命的悸动。
“别扯开话题!”
梁暮烟啪的一声将沈廷韫的手打掉,然后眼神不善的盯着他,嘴唇瓮动,一字一句。
“京城流言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为什么不告诉我?”
虽然生气,但梁暮烟的话中还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沈廷韫立马缴械投降。
“是怕吓到你和
孩子……”
梁暮烟突然激动起来,“都是借口!”
沈廷韫深知怀孕之人情绪不稳的道理,只能点头哈腰地先将梁暮烟的情绪稳定,边哄边将人扶在榻上坐下。
“烟儿快别生气了,这件事本就只是流言,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何必为了这件事而揪心?”
梁暮烟瞥了瞥嘴,并不赞同沈廷韫的说法。
“你可知这流言一传出来就是在挑拨你和父皇之间的关系,更别说你现在还是在暂避朝政期间,如果有心人在其中添油加醋,你就会变得十分被动。”
看见梁暮烟全心全意的为自己考虑,沈廷韫心中又怎会不感动?
轻笑一声,沈廷韫将人揽在了自己怀中。
“烟儿这是不相信我?我自然有处理的办法,而且这流言四起,根本不能压制,所以想要终止流言,只能找出谭世失踪的真正原因,或者直接找到谭世。”
梁暮烟的眼睛亮了亮,抬头看着沈廷韫胸有成竹的面庞。
“阿韫已经有进展了?”
沈廷韫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伏在梁暮烟的耳边,用仅仅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讲出了事情的全貌。
梁暮烟这才放下了心,有些生气的锤了沈廷韫的
胸口。
“那你还怕我生气做什么?将这两件事一并告诉我就行了?”
沈廷韫苦笑一声,摊手做无辜状。
“我这不是想让烟儿少操心一些,毕竟这件事的结果总是好的。”
发觉到自己闹了一个乌龙的梁暮烟有些尴尬,而且肚子也在这时候不合时宜的响了一声。
梁暮烟红着脸不自在的撇开了头,“一定是孩子饿了。”
沈廷韫忍着笑,站起身,准备为梁暮烟传膳。
“孩子有没有说她想吃些什么?”
……
休息的日子一晃而过,京城的流言也越传越烈,不过承德帝竟是一次都未曾召见沈廷韫,不知心中到底作何想法。
梁暮烟尚且还在东宫担心不已,却已经传来了顾驰野已经到达京城的消息。
这一天里梁暮烟,只见了沈廷韫一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