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
华檀郡主声音中带着惊疑,不敢相信他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来救我的吗?”
华檀郡主的声音渐弱,因为她已经看见了成安伯脸上的厌弃。
但是对华檀郡主来说,成安伯已经是她能够抓得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了,既然他来看自己,是不是说明自己对于他还有最后的一点价值?
她这样想着,身体却已经诚实的做出了行动。
她双手攀着牢门,眼神紧紧地黏在成安伯身上。
“伯爷,你知道檀儿的心思对不对?从诗会开始,檀儿就已经对伯爷你芳心暗许,却没想到被那梁小姐截足先登,如果伯爷愿意,檀儿愿意和伯爷重新开始!”
华檀郡主顾不得矜持和礼仪,她只想逃出这里,恢复自己往日的荣华富贵。
面对这她如此厚颜无耻的表白,成安伯感觉到一阵恶寒,有些后悔自己来这里的决定。
“你不配。”
成安伯吐露出的这三个字彻底让华檀郡主失望,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难以接受。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以前是你来讨好我,我已经放低身份去讨好你了,你却说我不配?”
华檀郡主
一句又一句的呢喃反复,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因为梁清婉吗?”
她的眼中已经有了血丝,眼中还有愤怒,但更多的则是不甘。
成安伯后退一步,拉开了和华檀郡主的距离,实在是因为她身上的气味已经有些熏人。
“从前不过是因为你得太后宠爱,所以我才会对你忍让三分,如今你可是什么都没有了,自然不配。”
华檀郡主抬起了头,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半分神采,依旧在重复呢喃的那句话。
“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千不该万不该对婉儿动手,你该死!而且太后娘娘对于你进了大牢这件事无所作为,你这后半生,就准备在大牢里度过吧。”
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成安伯转身离开,也没有再看华檀郡主神色的想法,他只觉得自己心中无比舒畅。
华檀郡主呆呆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悲哀痛哭。
“不可能的,太后娘娘她不会抛弃我的,她培养了我这么久,怎么可能随意抛弃我?不可能的……”
但她这些话,终究是没有机会传出去了。
——
东宫里,梁暮烟看着手上已经
出现雏形的虎头帽,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夏竹,你看看这个虎头帽还差些什么?”
夏竹无奈一笑,依着她的意思走上前来,仔细端详着帽子。
“太子妃,自从有孕以来,这已经是你做的第三个虎头帽了,小皇孙都戴不过来了,每一个都很好。”
她知道夏竹是在关心自己,但她只要将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感受到孩子有力的跳动,心里就像是被什么填满了一样,更是让她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是她的孩子。
两世为人,这是她第一次拥有一个孩子,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到现在的满心期待,各种繁杂的情绪,到最后只能寄托在这些小衣服上面,所以她才会一个又一个不停的绣。
“哪里每一个都很好了呢?明明上一个帽檐里面还有线头,刚生出来的孩子柔弱,线头会硌得他不舒服的。”
夏竹无奈的情绪更甚,她口中的线头只是一根冒尖的绒线,若不细看,压根就看不出来,就算初生婴儿身子柔弱,也不会被那样小的绒线硌到了身子,她现在已经属于关心则乱了。
“太子妃,奴婢已
经检查过了,这个虎头帽是连一丝线头也没有,而且绣得栩栩如生,将来小皇子一定会喜欢的。”
梁暮烟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红晕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皇子了?”
夏竹被逗笑,正准备说话,就听见外间熙熙攘攘,似乎有宫女议论之声。
夏竹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太子妃如今有孕,正是要安养的时候,这些宫女们却不知收敛,如今公然这般放肆,以后怕是要管不住了,奴婢出去看看。”
梁暮烟已经默许,夏竹作为宫内的掌事宫女,那些调教小宫女的事儿,她实在是不需要插手。
只不过夏竹尚且没有走几步,白纹就急匆匆地推门走了进来。
门一打开外面熙攘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楚,连梁暮烟都忍不住皱了眉。
“发生什么事了?”
白纹似乎是跑着进来的,对着梁暮烟行礼以后有些气喘吁吁,夏竹连忙端了杯茶水给她。
白纹将茶水一饮而尽,才将自己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太子妃,外面天色异象,大家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