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话刚落音,周围突然响起嘈杂采耳的哭泣声,有孩薛的啼哭声,有女人凄厉的嘶嚎声,有男人癫狂的阴笑声等等。
这些声音交错一起,在漆黑的夜里尤为的渗人!
而这声音分明是那棵树发出来的!
而更让他们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树上吊着那些东西仿佛是活了一般慢慢往下坠。
落地之后,忽而发出“咯吱”的声音,就像人来在活动筋骨一样。
乌云散去,月光笼罩下来。
众人借着月光这才看清楚那些东西居然是人!
他们枯瘦如柴,像极了干尸,浑身是血,脑袋比
正常人大个两倍,脖子比正常人长三倍,眼睛往外冒着血,嘴角像人用刀剪到了耳旁,猩红的舌头耷拉在外面。
双手双脚以不正常的姿势扭曲着,走起路来十分恐怖狰狞!
这些吊死鬼在看到封北珩一行人时,疯了似的朝着他们撕咬过来。
“啊啊啊!救命!鬼啊!”
封家院子外的那棵相思树闹鬼了!
这事就跟凉水进了油锅里沸腾腾的闹开了,搞得人心惶惶。
“这不是瞎说,刘大壮几人昨晚喝酒回来亲眼撞见的,据他们说,那鬼狰狞着脸吐着舌头贼吓人,把刘大壮几人吓得跌跌撞撞
的跑回了家。”
“二牛逃回家的时候裤子都尿湿了!”
“他这还是好的,像刘大壮还有张撇子吓得都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偶尔醒来也是胡言胡语。”
“说什么女鬼饶命,冤有头债有主的,那场景可吓人了!”
“老刘就刘大壮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老刘前些年摔折了腿落了一个坡脚的残疾,昨晚又遭遇这件事,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刘家估计得疯了。”
“还有张撇子,他家也是极惨,他上有八十岁老母亲需要侍奉,下有嗷嗷待哺的孩薛需要喂养,全家的担子全撂他身上
了。”
“他一个男人本来就很艰难,结果被鬼吓得神志不清,连大小便都需要人伺候,现在张撇子的婆娘哭的眼睛都要瞎了。”
“我就说最近怎么半夜都是凄惨的哭声,感情是封家这棵相思树闹鬼了!”
“这可咋办?谁有本事降服这鬼树,难不成大家伙要被迫背井离乡吗?”
“……”
元昭昭一大早就和封思菀出了门。
刚出门就听到村子里的几个人正在议论着相思树闹鬼的事。
听了这些话,元昭昭清丽的眸极快的闪过一丝暗光。
看到她走过来,几个相熟的妇人立刻围了上去。
“封家的,嗓子咋样了?”
泗溪村就那么大点,哪家发生了什么事都跟风似的吹到左邻右舍的耳朵里。
封北枭为了尚书府的千金把元昭昭掐晕这事,自然也瞒不住。
元昭昭吃了几天的药,嗓子好多了,说话也不那么疼了。
但听到有人问她,她垂下了眼帘,用手摸了摸脖子上裹着的细布,幽幽的说道:“不好,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句话将那种被夫君暴打却没有任何反抗余地只能默默忍受的无奈和心酸演绎的淋漓尽致。
让在场不少妇人心生怜悯,更有些直接为他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