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鸦羽下的眼眸闪过一丝错愕。
元昭昭是万万没想到封北枭竟然如此大方的承认。
原以为他会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矢口否认的。
薛以潼急了,疯狂的暗示他,“封北枭,你再仔细想想,她真的晕过去了吗?”
“真的。”
“那她在取血之前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无。”
天杀的,扶不起的烂泥!就这还是厉害的人物?
薛以潼头一次质疑薛以茉看人的眼光。
宁氏目光犀利,多年沉淀下来的主母风范在这一瞬霸气外泄。
“来人,把封北枭给我绑到衙门,我要为我儿讨回公道!”
动机、目的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血在封北枭
手上出了问题,即便他不是下毒之人,也难咎其责。
薛府的护卫将封北枭绑了起来,封北枭并没有反抗。
正要上马车时,耳边一道清甜的声音响起。
“等等。”
少女聘聘婷婷的站在他面前,漂亮的容颜展露在淡红的夕阳下,一双澄澈的眸子格外明媚。
封北枭脚步一顿,回身望向元昭昭,暗沉晦涩的眸底沉冷如寒川,隐约还带着迫人的杀气。
不过,这一点儿也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封北枭。”
元昭昭忽而踮起脚尖,凑到他耳旁,得意的声音似是讨了糖的小狐狸:“我说过,你若是敢动我,必定会后悔。”
少女的呼吸带着微微的热,喷洒
到他的耳廓时,激起莫名的痒。
几丝秀发被晚风卷起,调皮的撩着他的鼻翼。
少女那诱人的清香袭来,如同蛊毒般紊乱了他的呼吸。
……
宁氏要废了封北枭的双腿,以惩罚他的过失。
薛以茉听着暗卫禀报这条消息时,原地呆愣了几秒。
怎么会是这样?
最大的嫌疑不应该是元昭昭吗?不,确切的说,真凶就是元昭昭。
可她想不出元昭昭是怎么下的毒,也拿不出证据证明毒就是元昭昭下的。
最糟糕的是,她连什么毒都没有调查出来。
宁氏正在气头上,无论真相如何,她都需要一个出气筒。
此时她若去给封北枭求请,定会惹一身骚。
可若是不管。
封北枭若是废了双腿定然服不了兵役,到时候他怎么上战场?
她要当大雍最尊贵的皇后,而大雍的江山还得要封北枭守护!
可她现在怎么救封北枭?
薛以茉心乱如麻,就在这时,来自京城的暗卫前来禀报。
“主子,这是国师新制作的生灵仙。”
看着锦盒里的生灵仙,薛以茉忽而有了盘算。
……
葳蕤院。
薛寒述躺在床上紧紧闭着双眼,因为长久遭受病魔的折磨,整个人瘦的如同骷髅架子。
脸上苍白无一丝血色,远远一看仿若下葬用的死人。
静慈方丈给薛寒述刚把万脉,宁氏就红着眼眶急切的问:“方丈,我儿到底中了
什么毒?”
静慈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令郎并非中毒。”
宁氏一愣:“不是中毒,那我儿为何这样?”
静慈方丈耐心的解释,“血玲珑只是缓解令郎的病症,但并不能根治,令郎之所以七窍流血,高烧晕厥,乃病情加重的原因,看来血玲珑已经对令郎的病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
血玲珑便是以元昭昭的血为药引做出的药丸。
宁氏身子狠狠一颤,若血玲珑不管用了,那他的儿子还有活路吗?
“方丈,有什么药能治好我儿。”
静慈方丈沉吟片刻,“药是有,不过世上难求。”
宁氏眼中燃起一抹希望,“什么药?”
“生灵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