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册被摧毁,元昭昭带上礼品亲自来柳媒婆家中赔罪道歉。
堂厅内,元昭昭与柳媒婆并肩而坐。
元昭昭一脸愧色,“对不住柳媒婆,我家的狗不小心把画册烧了,是我没有管好我家的狗,给你添麻烦了,这是我带来的赔礼,我知道这些肯定不够,柳媒婆算一下画册折合多少钱,我尽数赔。”
“不,不打紧的,那画册如此重要,我岂会只准备一份?放,放心好了,画,画册我多的是。”
听言,元昭昭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绝版。
只是,这柳媒婆不是百里的名嘴吗?怎么说话带了一点结巴,而且同她说话时目光胆怯,是她太吓人了吗?
柳媒婆端着茶壶给元昭昭斟了一杯茶,“小,小娘子,请,请请喝
茶。”
“谢谢柳媒婆,”元昭昭注意到她端茶时手有些颤颤巍巍的,便问:“柳媒婆的手是有什么旧疾吗?若是有的话不妨说说,我认识一个非常厉害的郎中,可以救治你的病,至于诊金就由我来出,权当是我给你的赔罪。”
柳媒婆急忙摆手,“我手没事的,没事的,啥事都没有呵呵……”
说着,她用帕子擦了擦汗。
三月底的天气本就不热,柳媒婆穿的也不多,她怎么还流起了汗?
元昭昭疑惑,她觉得柳媒婆一定有隐疾,但听她极力否认,她也不好继续追问,怕招人烦。
“那你若是生病了可以来泗溪村找我,我帮你引荐我的郎中朋友。”
“好,好,”柳媒婆浑不在意的应了她两声后,紧张兮兮
的问她:“小娘子,画册上的那些郎君们,可有入了你的眼的?”
听言,元昭昭摇了摇头,画册被封北枭毁了,别说看对眼,便是看都没看过几个。
柳媒婆不放心,又问了句:“真的没有吗?”
元昭昭目光真诚,“没有。”
柳媒婆松了口气,小声嘀咕了句,“那太好了。”
“柳媒婆刚刚说什么?”
“没,没什么!”柳媒婆干笑了两声后又问道:“那你现在有中意的郎君吗?我,我可以帮你说,说说媒。”
元昭昭浅笑,“柳媒婆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目前没有。”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柳媒婆喃喃。
这次悬着的心总算能放回肚子里了。
“我听闻小娘子还未和离?”
元昭昭点了点头
,“嗯。”
柳媒婆试探的问了一句,“那是什么让小娘子还没和离就开始准备二嫁了?”
但见元昭昭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柳媒婆慌忙说道:“小娘子,我并非有意冒犯,你知道我是干这一行的,就是爱瞎打听。”
这本来不是什么私密之事,并非谈不得,元昭昭面色冷下去是因为她厌烦封北枭,厌烦到哪怕是听到他的名字或者跟他有关的事都会心烦。
“我跟家里的那位关系不好,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和离是早晚的事。”
柳媒婆“咝”了一声,“你现在是一点都不爱你的夫君吗?”
元昭昭眸色坦然平静,不见半点遮拦,“不爱了。”
柳媒婆阅人无数,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没有撒谎。
毕竟
,她都不愿意以夫君之名称呼对方了,可见元昭昭厌恶极了对方了。
柳媒婆斟酌片刻,而后犹犹豫豫的开口,“小娘子莫闲老婆子话多,根据老婆子的经验,这婚姻啊还是头婚好啊,”
“二嫁的媒我也说过不少,都是驴粪球子表面光,里子啊臭着呢。”
“咱们大雍呢对和离要求不严苛,只要夫君点头,可以和离,和离虽然比被休好听,可本质上不都一样吗?外头人都说哪个好女人会被夫家赶出来?”
“就拿我前不久说的一个二嫁为例吧,翠花年轻能干,性子踏实稳重,对公婆十分孝顺,可就这样她爷们还在外头养了个狐媚子。”
“翠花性格刚烈,死活要和离,这一和离,你知道大家怎么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