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又抽筋了,需要你帮我抹药。”
秦铭扶了下他乱扭的腰:“别动。”
秦铭碰开了水龙头,在水流中仔细地洗净了手,而后才去接触郁舟的后颈,粗糙的指腹一点一点将多余的药膏撇去。
温热的掌心完全笼罩住腺体,像包住一只花苞,而后才开始轻慢地揉,律动得稍显晃荡,将药膏揉匀、乳化。
“怎么伤的?”秦铭边揉边垂眼问。
由于药膏的涂抹微微掩盖了伤势,看着是瘀血了,瞧起来伤得非常惨烈。
“嗯……”郁舟不愿把这么丢脸的事说出来,双手撑在洗漱台上支着身子,忽觉颈后湿黏,一半是想转移话题一半是真心慌张,“我的腺体是不是流血了?”
秦铭安静片刻:“不是,是腺液。”
仿佛验证秦铭的说法一般,郁舟并没有感到疼痛,而颈后湿黏的水液却越来越多,在掌心的揉动下甚至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水多得,直淌而下,把刚抹开的药膏都含混着带走了流掉了。
郁舟被揉得,不知怎么就有些呼吸凌乱,小腹止不住地紧缩痉挛,以至于忍不住轻耸胯骨,又是弓腰,扭来扭去,难耐地去缓解异样感。
秦铭将手掌摊开在郁舟眼前,给他看,上面是一片亮晶晶的水渍:“药都白抹了。”
郁舟绝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问题,闭着酡红的眼皮,梗着脖子:“退一万步来说,难道这药就没有错吗。”
秦铭的视线克制地移开,又忍不住狼狈地落回郁舟的眼皮,郁舟眼皮极薄,在酒意浸染下红得很漂亮。
然后他听见自己颠倒黑白地说:“嗯,是药的错。”
郁舟于是满意了,晃晃悠悠地挥开秦铭,准备回屋睡觉。
“郁舟。”秦铭忽然开口叫住他,神色忖度着,“你还记得那天在地铁上袭击我的人,有什么身体特征吗?”
郁舟在听清秦铭问了什么的那一刻,浑身一僵。
“不太记得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前几天因为忙于公司那边的竞标事宜,秦铭一直没有去追究这件事。
但他一直在思忖。敢在那么人流密集的公共场合袭击他,对方一定是有备而来,到底会是哪个仇家寻仇……不斩草除根,只怕会后患无穷。
“这种事情还是查清楚比较好。”秦铭右手轻握成拳悬置于下巴前,食指指弯轻抵着下唇,“我准备联系警方去调那天的监控……”
“不行!”郁舟应激般出声。
“嗯?”秦铭略带疑惑地瞥他一眼。
郁舟眼前一阵阵发黑,牙关颤栗得说不出话,只觉得要是被秦铭查出来是自己重创了他的腺体,就完蛋了。
秦铭看着他微白的脸,问:“你很冷吗?腺体受伤容易引起发烧,早点休息吧。”
郁舟无力地抓住秦铭的袖子:“……地铁上袭击你的人,看着是个精神病人,查到了也罚不了的。”
“……”
秦铭的脸孔瞬间如雪般静然,漆黑的眼睛长久地凝视郁舟的脸:“你刚刚不是说不记得了吗。”
“我、突然发现其实还记得些。”郁舟说得磕磕巴巴,紧张地转移话题,仰起脸眼神哀哀,“我的腺体好像还有点疼……”
秦铭的反应如他所愿,很快话题就不再纠结于地铁那件事。
他垂眼看向郁舟颈后色泽粉红的腺体:“那我再给你揉一遍。”
郁舟于是像被捏住致命弱点的小动物一样,特别乖、特别温驯地献出自己脆弱的脖颈,眼睑细微抖动地闭眼忍受,任由alpha苍劲的手指在上面揉捏。
·
当晚郁舟又是被亲得假性发情,又是被咬腺体标记,又是被长时间揉捏腺体。
持续性的异样感,源源不断的麻意,酥得郁舟浑身都觉得不对劲了。
后半夜睡也睡不安稳,一直觉得身体里好像有水在流淌,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在被子里将腰身扭来扭去,企图找到一个姿势能抻开筋骨,缓解身上怪异的酸疼乏累。
最初的一个谎后续要用无数个谎来圆,郁舟不知道昨晚自己的那番说辞能不能打消秦铭深究的念头,很不放心。
他不自觉地留意着秦铭的动向,毫无发觉自己的眼睛都快黏人家身上了。
客厅。
阳光温暖明朗的窗下,笔记本电脑搭在小圆桌上,秦铭边晒太阳边办公,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轻灵敲击,回复着些英文邮件。
郁舟穿过客厅,去储物柜里拿吃的。他故意走得慢慢吞吞,眼睛余光一直觑着秦铭的方向,他以为自己的小动作并不明显,然而他的目光直白得快像要刺到人家脸上了。
秦铭敲键盘的手停下了,合上电脑,收拾东西,是像要出门的样子。
郁舟一下警觉起来,生怕他出门是要去调查地铁事件,吞吞吐吐地问:“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