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妃:“……”
乐和郡主气得腮帮子鼓起来,想反驳,看到珍贵妃眼神中的警告。
她咬咬嘴唇,正欲说话,她那个贴身侍婢也收拾完出来。
“郡主,是奴婢不好,您说要和王妃开个玩笑,奴婢见王妃在桥上,就想吓吓她,那根竿子也是奴婢拿着用来打树上的果子的……”
她扑通一声跪下:“郡主,奴婢知错了!”
珍贵妃立即道:“蠢东西,往哪跪呢?去跪王妃,看她饶不饶你!”
侍婢爬起来,又转身向南昭雪跪,也不怎么的,还没到跟前就往前一扑,摔个狗啃泥。
封天极就在她旁边,伸手扶她一把。
“多谢王爷,”侍婢抽泣道,“王妃,是奴婢的错,奴婢误会了郡主的意思,还让您误会了郡主,是奴婢该死,求郡主原谅!”
南昭雪道:“你自己都说了你该死,要本王妃如何原谅你?”
侍婢脸色惨白,身子匍匐下叩头:“请王妃……”
这个礼动作有点大,一样东西从她身上骨碌碌滚落。
白润润,光闪闪。
夜明珠。
屋里所有人,包括南昭雪,都愣住了。
南昭雪其实打定主意,反正珠子在琉璃戒指,即便让他们搜,也是搜不到。
可是,这珠子怎么跑到这个侍婢身上去了?
封天极弯腰捡起来,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果然是夜明珠,母妃,这是您丢的那颗吧
?”
“这……”珍贵妃扬起笑脸,“快让母妃看看。”
她盯了半晌,最后不得不承认。
南昭雪轻声笑:“原来,这是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啊!”
“你说谁?”乐和郡主当即不干了。
“说你啊,”南昭雪毫不迟疑,“命侍婢拿了珠子,又来含沙射影的诬蔑我。”
她音色中凉意更甚:“桂嬷嬷,是这样吗?”
她扯上桂嬷嬷,无异于扯上珍贵妃了。
桂嬷嬷哪敢承认?
“是老奴眼花,没有看清楚,王妃放心,老奴这就去领罚!”
她说着要往外走,南昭雪手指搭上匣子,嘴角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慢着。”
南昭雪手轻轻拍着匣子,目光沉沉掠向桂嬷嬷。
“娘娘的夜明珠丢了,就搜本王妃的匣子,你是看过了没有,本王妃还没检查过匣子里有没有少东西。”
珍贵妃脸色铁青,慈爱温柔差点就维持不住。
她眼圈泛红,看向封天极:“天极,这……这是怀疑母妃偷拿她的东西?”
封天极浅笑安慰:“母妃误会,哪能呢?她不敢。”
“本宫看她敢得很!”珍贵妃帕子压压眼睛,“没听她刚才说吗?”
“娘娘,”南昭雪接过话,“我方才说的是搜我匣子的人,你何必着急?您又没有指使桂嬷嬷,对吧?”
珍贵妃:“……”
桂嬷嬷“扑通”跪下,腰杆笔直,“娘娘,
老奴没有偷东西,王妃打开匣子,一看便知。”
“好啊,”南昭雪语速飞快,“若是东西少了呢?总得说在前面。”
桂嬷嬷一咬牙:“若是少了,那老奴自愿领五十杖!”
“好,”南昭雪点头,“看在你是娘娘身边人的份儿上,本王妃也不与你计较太多。”
她语气一顿:“加上之前的五十杖,就是一百杖。”
桂嬷嬷心头一哽,就这还叫不计较?
一百杖,那是要死人的好吧?
不过,她没拿,那五十杖也打不到她身上,就算之前的五十杖受了,她也不怕。
行刑的那些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好手,她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谁,谁敢真打她?
别人三十杖就能骨断筋折,她嘛,五十杖最多就是趴两天,受点疼而已。
想到这,桂嬷嬷毫无惧色:“好,就依王妃所言!可若……这里面的东西没少呢?”
封天极语气悠然:“大概是本王病得太久,许久没来向母妃请安,这宫里的奴才一个个都托大,当着本王的面,也敢质问起本王的王妃来了。”
珍贵妃眉心微跳,心里不免惊讶,怎么听封天极的语气,好像在维护这贱女?
莫非,真的就相中了?
不,这不可能!
“老奴不敢,”桂嬷嬷叩头道,“老奴是娘娘身边的人,自该行得正,走得直,方能不丢了娘娘的脸,老奴苛守规矩,也
不能让人诬蔑老奴,伤了娘娘的颜面!
老奴并非是在质问王妃,为自己讨公道,而是维护娘娘!”
南昭雪嗤笑:“原来桂嬷嬷你,就是娘娘的颜面啊!我还以为,娘娘的颜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