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说了,收拾一下,我要去医馆。”
“是,夫人——”水墨见劝不动,只能担忧的应声。
昨日在济民医馆内的异常昏睡,水墨并没有告诉其他人。今日也没有阻止花妍再去医馆。
既如此,花妍心里明白:她的计划可以让严蓟帮忙迅速进行下去了。
花妍乘坐的马车驶出将军府时,根本就不知道。身后将军府高高的角楼上,向云洲正站在上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的她的车子离开。
“看这方向,夫人应该是要去济民医馆。”
丹青推测了一句,转头看见向云洲脸色阴沉,浑身气场说不出的低落。
丹青连忙道:“主上,您
就是太宠夫人了,明明您都道歉了,夫人还我行我素,太过份了。”
“闭嘴——”向云洲低喝了一声。
他不想听见任何人说花妍不好的话,毕竟是他自己有错在先,而且花柔确实还没救回来。
唯一的妹妹生死未卜,不怪花妍至今还生他的气。
顿了顿,向云洲下令:“去吩咐所有人,到书房议事。本将要准备离开一段时间。”
“啊——”丹青顿时听的大惊:“主上,您这时候怎么能离开,您走了谁主持大局?您不是要去京城吧,现在去太危险……”
没等丹青说完,向云洲就道:“父亲如今身体好了许多,有他在,不会有问题
,那么放心。”
“可我们不放心……”
丹青立刻反对,还想在说什么?向云洲已经喝令:“此事我已经决定,不必多言,速去传话。还有,去了不许乱说。若有一个人因为此事议论到夫人头上,我扒了你的皮。”
“知道了,主上。”面对主子的威压,丹青低下头应声,满心的不甘愿。
此时济民医馆内,花妍正和严蓟讨论医术,听得严蓟连连点头,满眼都是对花妍的崇拜的和对医术的狂热神色。
话说的多了,花妍吩咐水墨去倒茶。
趁着水墨转身的功夫,严蓟迅速把一封信交到了花妍手里。
这是他搜集来的,从西洲城通往京
城的各条道路的路况,还有最近西州城可能发生的一些大事。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严蓟是极小心的做的,生怕被向云洲的人察觉。好在他来西洲城的日子也不短了,认识了不少人。先前又帮乾王手下的京城兵治病,也积累了许多交情。
悄悄的托人打听个事,倒也不难。
花妍接了信间藏进空间,心照不宣的冲严蓟点点头。等水墨倒了茶水回身,她依旧在为严蓟讲医术,两人在之间看不出任何异常。
于是,等回去后向云洲问起时,水墨回答:“夫人与严郎中只是讨论了一个时辰的医术药方,并未说别的事。”
没有别的,自然是最
好。
向云洲听得点点头,没有多追问下去。只吩咐:“夫人这两天心情不好,照顾好夫人。”
“奴婢会的——”水墨听得点点头,她很想把觉得花妍可能怀孕的猜测告诉向云洲。
然而花妍一没有害喜要吐的迹象,二来她也没有看见花妍诊脉确定怀孕……只能选择暂且什么都不说。
花妍在积极筹划着要去京城的时候,京城朝堂上的格局已经变了许多。
皇帝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有一次早朝上的好好的,他竟突然自言自语的笑了起来。还连说了三声好好好,在龙座上手舞足蹈的。
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简直像得了失心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