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今日是女儿不对,这套贺礼确实有些寒酸。”
沈容卿面色一怔,不明白沈知煦又想做什么。
只见沈知煦泪眼涟涟道:“父亲,可这套贺礼已是女儿能拿得出手的最好东西,贺府清贫,女儿出嫁也没带嫁妆过去,所以手中实在没有积蓄……”
“你说什么?”姜氏听到这里急声打断她:“你出嫁时怎会没有嫁妆,你莫要在此胡说八道!”
沈常铮也道:“当初我让夫人为你备好嫁妆,怎会没有?”
当初沈知煦出嫁,嫁妆的确由姜氏操持。
但她知道沈知煦的生母给她留了一笔不菲的银子和首饰,便想用那些东西抵,不再从侯府公账上出钱。
只要沈知煦从侯府带走了东西,那就可以算作是嫁妆。
反正沈常铮不会过问这些琐事,而沈知煦更不敢多言。
但她万万没想到沈知煦今日竟会当众提起此事。
姜氏沉声道:“当初你明明带走了许多嫁妆!”
沈知煦抹了抹眼泪,委屈道:“母亲说为我备了嫁妆,那母亲是否可以说说嫁妆的清单?”
姜氏霎时慌乱,她哪知道沈知煦生母留下的具体都是什么,如何能说得出来?
见沈常铮满带疑惑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姜氏更为紧张。
“……眼下这么多客人在,不适合当众把清单拿出来,这件事容后再说,知煦,你也不想毁了你父亲的寿宴吧?”
“我……”沈知煦正要说什么,却听见身后传来几声熟悉的低笑。
随即是一道清亮冷冽的嗓音。
“没想到堂堂宁德侯府,嫁女儿竟连嫁妆都不给!”
沈知煦回过头去,正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