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一路行驶,谢不晚实在是支撑不住了,他最后还是在后座上睡着了。
可即使他睡着了,手中依旧紧紧抱着白棠,黑团子像是有感应似得回头看了谢不晚一眼。
“你不应该心软的。”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头也不回的说道。
白言沉默了一会,他缓缓地叹了口气:“因果循环,谁知道是对是错。”
“卦象不会有错,他是白棠的劫数。”男人淡淡的说道。
白言转头看了一眼谢不晚怀中的白棠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这也是他的命数……”
白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我们谁也无法改变。”
白言与白棠不同,他传承了白泽一脉的能力,白言深知命运的无常,即使是通晓天机的他,也无法左右一切。
车窗外,夜色如墨,只有路灯的光芒照亮着前行的道路。
白言心中暗自叹息,在白棠被封印前,他也想过或许可以改变命运,但命运的齿轮一经转动,怎么可能会停下,所有的人都会朝着既定的轨迹前进。
车内一片寂静,只有引擎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谢不晚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入眼全是白色。
此时他的怀里空荡荡的。
“棉花糖!”谢不晚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或许是他还是太虚弱了,刚下床的时候,谢不晚差点没站稳摔个趔趄。
“你醒啦!”边上的声音唤回了谢不晚的思绪。
谢不晚抬头看见不远处的沙发上握着一只黑色的小团子,而那只黑团子边上依旧坐着那个带着上位者气息的男人。
小黑团子甩了甩尾巴,说道:“之前还没给你介绍过。”
“这位是黎仙君。”小黑团子把尾巴指向了之前男人的方向。
谢不晚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对对方是谁并没有兴趣,他只想知道自己的小团子去哪里了。
小黑团子白言也看出了谢不晚的心不在焉,他说道:“白棠现在沉睡了。”
谢不晚听见“沉睡”二字,心沉了沉,他脱口而出:“你们把他重新封印了?”
也不能怪谢不晚会这么想,之前他就听胡咖提起过,白棠以前是被封印起来的。
听见谢不晚的话,白言之间还在甩动的尾巴停了下来,边上的那个男人也朝着谢不晚看了过来。
“怎么了?”谢不晚觉得面前的两人脸色有点怪异。
虽然对方不是人,但谢不晚也不会胆怯。
“你知道什么?”白言绷着一张小脸严肃的问道。
谢不晚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不知道白言和胡咖是什么关系。
于是他还算讲义气,没有把胡咖给供出来。
这时候就听那边的白言说道:“你如果把知道的告诉我,我就带你去见白棠。”
谢不晚:“……”我招!
听见白言那么说,谢不晚还有什么不说的道理,他直接把胡咖卖了个彻底。
白言听完后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这么多年了,那只臭狐狸还是没有改掉大嘴巴的毛病。
远在妖怪协会,正在受罚的胡咖“阿啾”打了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想着会是谁在骂他。
众妖怪没想到胡咖都在受罚了,还有精力想其他的。
挑衅,这一定的是挑衅!
于是行刑的妖怪下手越发狠了。
受到无妄之灾的胡咖:“……”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对方也算是说话算话,谢不晚既然说了他也就带着对方去看了白棠。
白言准备带谢不晚过去的时候,就见那位被叫做黎仙君的男人缓缓起身,随后把白言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我带你去。”对方说完就走在前面给谢不晚带着路。
白棠被安置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庭院中,与谢不晚的住处相比可以算得上是天壤之别。
庭院中种满了各种谢不晚不认识的奇花异草,穿过长廊,白棠就静静的躺在一块黑色的大石头上。
谢不晚正想走近的时候,白言拦住了他的去路,并解释道:“白棠在养伤,那个石头上刻有聚灵阵。”
“怎么会这样?”谢不晚怔在了原地,他之前明明护住了白棠的。
白言看见谢不晚眼底那浓烈的担忧情绪,他还是心软的解释:“这是白棠自己的选择。”
“什么意思?”谢不晚不解的看着白言。
白言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谢不晚,他知道对方也只是在强撑着。
“白棠你也看见了,我们回去说吧。”白言怕谢不晚等会撑不住直接晕过去,他还要想办法让人给他挪床上去。
可谁知,谢不晚直接拒绝了白言。
不过谢不晚确实有些撑不住了,他的背后早已被冷汗打湿,只是要看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