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他唇间苦涩，似是落泪了。
他身上还裹着一丝丝寒意。
楚辞蹙眉，正要推开他，男人突然撤离，背过身子站在了床边。
楚辞看向他，正要说话，发现男人肩头微微颤抖着，嗓音微哑，“我不会伤害你。”
这几个字，他已经强调了很多遍了。
楚辞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无力。
半晌才道，“但你已经伤害到我了，你这样闯进来，对我而言本就是一种危险，我因此寝食难安……”
“罢了，你这种人，也不可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她闭了眼，转身对着墙。
想着刚刚那个吻，眼泪落了下来。
强取豪夺。
永远都是强取豪夺！
他们
可真是一丘之貉！
她环抱双肩，突然感觉冷得发抖。
这是上次从乱葬岗回来之后，她第一次感觉到那种深刻的绝望。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那人微弱自责的声音，“对不起。”
楚辞没回答。
他又道，“要不，我只在你反噬的时候过来。”
她还是没说话。
他又解释道，“你那个样子，我真的很担心你。”
屋里沉默着，没人回答他。
楚辞不想跟他纠缠下去了，她没再回应这人半个字。两人僵持着，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窗口传来一点点响动，屋里没了另一道呼吸。
他走了。
她裹紧了被子，昏昏沉沉的，那股蚀骨的疼痛又爬上了四肢百骸，痛得她灵魂抽搐。
她咬紧牙关，蜷缩成一团，逐渐陷入昏迷。
恍恍惚惚的，身边似乎又多了一个人，他手忙脚乱把她拥在了怀中，连人带被子抱去火炉边上，紧握着她的手，“怎么这么凉，怎么办？”
她身上的温度，正在迅速下降，直接降到了零度以下，抱在怀里像个大冰块一样。
边上炉子烧的那么旺，他都出汗了。
可就是暖不回她来。
无声的泪从面具下面流出来，落在了她脸上，他抱着她痛苦颤抖，“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