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您……要下去看看吗？”
背后，一黑衣人低着头，小心询问。
说真的，他家主子字里行间的醋，都快把他腌成酸菜了。
男人沉默了片刻，苦涩道，“只是对别人好而已。”
而他，已然失去了资格。
说罢，他的身影消失在林间，好像从未来过。
……
楚辞坐在软榻上看书，但书页好久也没翻动一下，一直在想着长陵玉说的那些话。
红袖阁刺杀武安侯，平襄侯从中获利，武安军落在曹德成手上，静贵嫔一夜之间成为四妃之一，钦王从此成为可以和逍王抗衡的人……
很明显，平襄侯背后，一直都有钦王府的手笔。
可事情也没这么简单。
因为钦王充其量也只比她大四五岁，平襄侯来盛京的时候，钦王还是个孩子。
也就是说，十一年前的事情，可能并不是钦王主导的，而是有人替钦王做了这事儿。
那是曹德成吗？
如果是，平襄侯为什么至今没和曹德成单独见面呢？
楚辞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宁叔上来了，“殿下，那人醒来了。”
楚辞回神，道，“把他带上来。”
宁叔点头，下去把人拎了上来，砰一声丢在楚辞面前。
那人被五花大绑着，此
时垂头丧气的跪在地上，完全不敢抬头。
楚辞打量着他，“把他的头抬起来。”
宁叔上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往后一拽，那人被迫抬头，咬着牙盯住楚辞，索性破罐子破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楚辞睨了他一眼，“嘴巴倒是挺硬，就不知道骨头如何。”
话音未落，拿起炉子里的铁钳，猛地摁在了他胸口，眼睛都没眨一下。
“啊！”
一声惨叫瞬间冲出去，那人面目扭曲，脸色煞白，等楚辞把钳子拿走的时候，瘫软在地大口喘气儿。
楚辞唇间勾起一抹笑意，“男子汉大丈夫，叫什么叫？”
很轻很柔和的嗓音，仿佛只是说着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却让一股恐惧瞬间爬向了那人脊骨，再也不敢小看她了。
这女人，是个阎罗！
正想着接下来如何应对，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都琢磨了个遍，谁料她竟是什么都没问，只是笑了笑，温柔道，“我就喜欢这个味道。”
“来，这一次，你选位置。”
“……”
一瞬间，一股极致的邪肆危险充斥了整个房间，好似这里不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反倒是修罗地狱。
那人脸色一变，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然没了退路，只能咬牙
谈条件，“我要是跟你说了，你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放呀，为何不放？”
楚辞笑了，“你我无冤无仇的，我虽然喜欢把人弄残废，但却没杀人的癖好。”
“……”
那和让人生不如死有什么区别？
男人狠狠打了个寒噤，忍受着胸口火辣辣的疼痛，“你若肯完好无损放我出去，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好啊，那你说。”
楚辞摆弄着那火红的铁钳，像是在玩一根绣花针。
她什么也没问，反倒不好交代。
那人琢磨了半晌，这才终于开口，“我叫王戎，武安将军府的人。”
“曹家的人？”
楚辞睨了他一眼，瞳孔微微一缩。
王戎低下头，算是默认了。
“你来干什么？”
“带楚宁走，带不走就灭口。”
“谁叫你来的？”
“我家少爷。”
楚辞愣了下，看向门口。
银衣道，“曹德成的儿子，曹潜。”
她的脸色有些阴沉，明显也没想到曹家这么早就掺和了进来。
楚辞闻言，眼底倒是浮现一抹深邃笑意，道，“你在曹家几年了？”
王戎一愣，没想到她突然扯这么远，有些不明所以，本能答道，“九年。”
“很好。”
楚辞放下铁钳，换了个舒服的
姿势，“武安侯之死，你知道多少？”
一下子，那人脸色大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但楚辞一看他这个表情，便知道他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她笑了，“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不会杀你。”
明明很温柔的话，但是听起来就是危险无比，他不由惊恐地看向了她。
楚辞看着他笑，“正巧，我最近在研究人i体结构，我看你这具身体长得很是板正，用来做活体解剖，也不算是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