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
齐王,你要的全部的宠爱,都给了这两个孩子。
现在她们的样子,一个在天牢里,一个困在王府生不如死。
这样的结局,你满意了吗?
齐幼怡在哭,她却看着窗外,麻木的眼底隐隐涌上一股畅快。
外面,隐约传来楚宁的声音,“柳宴,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但是事到如今,我手上也握着你们的把柄。”
“我既然敢来,就有办法让你们万劫不复。”
“你们最好还是对我好一点,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的声音听上去阴森森的,带着一股子狠意。
齐王妃低头,看着齐幼怡。
齐王府的掌上明珠啊,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像楚宁这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能斗得过她么?
一想到那个老男人,会因为她受伤悲惨而痛苦不堪,她就想笑。
她觉得,齐幼怡的哭声,比她笑起来要好听。
齐王在五皇子府上又呆了半个时辰,这才心事重重地离开。
他走的时候,楚辞才醒来。
掀开车帘一看,天都黑了。
“怎么没叫我?”
她望着宫门口,诧异地看了眼银衣。
银衣不忍道,“看你好不容易睡着,难得没皱眉头,便想着
不如让你多睡会儿。”
楚辞心下一暖,朝着她笑了笑,“的确感觉好多了。”
两人一起下车,往宫里走。
路上遇到岑寂,问道,“齐王府可有来人?”
岑寂点头,“是齐王府的管家带来的,听殿下吩咐,人暂时被扣下了。”
楚辞眯了眯眼,“管家走了吗?”
“走了,他来的时候咱们在皇宫门口就拦下了,只把大夫带了回去,还没让他见皇上。”
岑寂陪着她往卧龙宫那边去,“齐王今天明明可以亲自进宫的,陛下的病情,怎么着也比嫁女儿要重要。”
“我也没想到,他是真的叫下人来。”
“这要不是门口有人等,谁放他进宫?”
楚辞听着岑寂发闹骚,道,“他要是来了,怕回不去的是他自己吧?”
“你去,把那个所谓的大夫带回来。我去看看父皇。”
楚辞在卧龙宫门口停顿了一小会儿,调整好情绪举步进门,跪在了地上,“父皇,儿臣回来了。”
萧彧身上的药效已经发挥,看上去很是虚弱,嘴唇发紫干裂,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
“起来吧,阿辞。”
他叹了口气,嗓子哑着,“早说了,不用下跪
。”
“儿臣……有事情要跟父皇说。”
楚辞这一次没起来,“儿臣此次去五皇兄府上,遇到了楚宁和君七皇,发生了些事情,不敢隐瞒父皇。”
萧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起来说。”
楚辞道,“等儿臣说完,父皇若还让儿臣起来,儿臣就起来。”
白天发生的事情,她一五一十告诉萧彧。
萧烨靠在门边上,看着她小孩汇报作业一般的模样,嘴角轻轻上扬。
她也就是只有在面对父皇的时候,才这般乖巧。
在外面,还不知道如何张牙舞爪呢。
他的眉眼,又柔和了几分。
楚辞说完时,他正看着她失神。
她没顾上理会他,跪在地上请罪,“儿臣……毁了五皇兄的婚事,请父皇责罚。”
床上,男人看着她片刻,叹了口气,“阿辞,你到朕身边来。”
楚辞起身来,走到他床边坐下,“父皇。”
萧彧牵起了她的手,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大拇指轻轻摸索着她的手腕,道,“阿辞,你的布局,朕看得明白。”
“五皇子狼子野心,这次大婚是冲着齐王府二十万精兵去的。”
“你此举,其实是为了离间他和齐王府的关系,以齐幼怡
的性子,定不能容楚宁。因为楚宁身怀皇家血脉,还不能死,也不能被过分苛待。”
“所以这两个女人会把五皇子府闹得天翻地覆,齐幼怡免不了要受些委屈。以她的性子,肯定天天找齐王告状。”
“齐王到时候,怕是要恨死五皇子。”
“儿臣的确这么想的。”楚辞看向他,眼底不由流露出惺惺相惜的色彩,“再加上楚宁和楚孝之间的关系,今天又牵扯出了《玄医内经》,这背后下毒的那个人肯定会坐立不安。”
“他们动起来,就更容易破案。”
萧彧点头,抬眸看向她,“父皇不怪你。”
又道,“但是阿辞,你是受过伤的身体,万事要以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