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
耳边，传来萧烨的声音，“阿辞，又做噩梦了？”
他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你梦到了谁？让谁不要死？”
他好希望是自己。
好希望她那句话，是对梦里的自己说的。
那就代表她心里还有他。
楚辞还沉浸在梦中，自然没心思琢磨他，摇头随口问了句，“你知道云澜这个人吗？”
萧烨猛地愣住，“你……梦到了云澜？”
转瞬，又道，“这不可能，连我都没见过她！”
“……”
楚辞抬头，看向他，“她是武安公主的名字，对不对？”
“……”萧烨猛地噎住，回神把手放在她肩头，安抚她道，“阿辞，你不要多想，我跟着父皇长大，从未见过父皇像是疼爱你一般疼爱别人……”
“父皇是个重情义的人，他不会那样对你的。”
他以为，楚辞因为武安公主被烧死祭天那事儿，有了心理阴影。
楚辞摇头，“我不是害怕这个。”
“那你……”
萧烨呆住。
楚辞叹了口气，道，“我梦到她被烧死的场景了……”
话锋一转，“她叫萧云澜？”
萧烨讶然，“你总不会说，是你梦到了这名字？”
楚辞低头，片刻道，“好像有人叫这个名字，我不太确定，所以问问。”
“梦里？”
萧烨越发感到诡异。
楚辞嗯了一声，没再多说，起身道，“我想喝点水。”
很渴，嗓子火辣辣的。
就仿佛，刚被大火焚烧过的那个人是她一样。
也许自己真的是着了魔，潜意识害怕被烧死，所以才会反应这么明显。
楚辞深吸了口气，进屋倒一杯温水，一口全都喝下去。
抬头看到萧彧坐在龙案背后，突然又想到梦里那场爆炸案。
在梦里，她没有能力，也和他没什么交集，那皇宫爆炸之后，他还在吗？
一瞬间，突然眼眶发红，心酸无比。
“父皇。”
一开口，先哽咽了。
萧彧放下奏折，看向她，“阿辞，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说着，直接白了一眼萧烨。
萧烨当场被雷劈，他这怎么哄人哄着哄着还躺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