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被抛尸乱葬岗的事情，君七皇只觉得心如刀割，但他现在隐藏身份，还不敢暴露出来，只能道，猜测道，“也许，和你的身份有关呢？”
楚辞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
只是她不明白，她一个玄医谷的后人，怎么就会得罪了前朝皇室的人？
还是说，她的爹娘其实另有隐情？
楚辞百思不得其解，只得道，“今天晚上，我想再见一次楚宁。”
“所以，你让银衣在饭菜中做了手脚？”君七皇微微挑眉。
楚辞睨了他一眼，叹息，“我累了，懒得和她撕扯下去了。”
君七皇点头，安慰她道，“阿辞说得对，从过去走出来，才能好好活下去。”
楚辞朝着他笑了笑，“也许曾经，我把她当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甚至是为数不多所拥有的那几个人之一。但是现在……”
她看向窗外夜色，眼底眉梢皆有了丝缕浩然之气，“这苍茫人世浩瀚山河，她算老几？”
他听了，先是震撼，后又心痛。
当初的事情，楚宁不算什么了，那他呢？
他和楚宁，这两个伤她最深的人，如今自然也都不算什么了。
这条两人共同的路上，她终还是把他一
个人留在了原地。
他低下头，“是啊，这山河广袤……”
可是没了你，又有什么意义呢？
后来，两人各怀心事，都没再说话。
不多是，银衣走了进来，“殿下，已经办妥了，您现在就可以过去。”
君七皇回神，起身道，“阿辞，我能跟着一起去吗？”
楚辞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事情需要瞒着他的，便答应下来，“那走吧。”
两人跟着银衣，去了楚宁暂住的房间。
她正呆呆地坐在桌边，已经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楚辞看着她，心情有些复杂。
她之所以忍耐楚宁这么久，是因为她背后藏了太多的人和事情，她不想打草惊蛇。
但是现在，她已经没有更多的耐心了。
所以，今天晚上想问的问题，她都会问完，包括那些曾经有可能是楚宁说的谎话，她都会逐一确认一次。
银衣知晓她的想法，不仅准备好了软榻，还在边上放了茶点，朝着她笑，“皇上说了，您怀着身子，要是熬夜，就给添点吃的，不能饿着。”
楚辞闻言笑，“也就父皇惦记我身体不好。”
身侧，男人莫名躺枪，抬手按住了眉心。
是，他没经验。
加上楚
辞很少把自己当成个孕妇，他倒是真的是把她要养胎这茬儿给忘记了。
但现在他身份是君七皇，孩子也不是他的，而且楚辞还很抗拒他，他也不敢表现得太过热情，只好把心里的话都憋着。
楚辞没怎么留意他的表情，吃了口点心之后看向楚宁，“大婚那日，你杀我当真是萧钦的主意？”
楚宁点头，“是他和爹爹商量好的，娘也同意了。”
“你爹是从云凰来的，你们家和云凰什么关系？”这个问题，楚宁一直闪烁其词，她还想再确认一下。
楚宁面容呆滞道，“这个我不知道，爹娘从未跟我说过这个。是爹爹去了云凰，萧钦跟我说这事儿之后，我才知道我们家是从云凰来的。”
“那你凭什么认为云凰三皇子会带你走？”
楚辞皱眉，她是真的没想到楚宁居然对这些不知情。
楚宁说，“是蒋宓跟我保证的。”
“毕竟，他和我之间是那种关系，我以为他至少念旧情……”
“……”
“真的没想到，她竟然和一个太监……”
银衣看着她一阵唏嘘。
楚辞摇头，“蒋宓是不是太监不一定。”
又问，“十一年前望春楼的案子，是不是你
爹找红袖阁的人做的？”
“是。”
楚宁低眉顺眼道。
楚辞手一抖，差点把茶盏丢出去，激动道，“死的人是谁？她是不是我娘？”
这下，楚宁又不确定了。
她摇摇头，“这个我不清楚，望春楼的案子，我是从萧钦那边听偷听的。他和曹潜说起过这事儿，我才知道那是曹家安排我爹做的。”
“……”
楚辞也没想到，这些事情楚孝竟然没跟楚宁说过，藏了这么深。
但事已至此，她能问的，也只能数楚宁。
楚宁不知道的，后面就慢慢查。
“红袖阁的人和你爹什么关系？”
她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看着她。
楚宁呆呆地道，“我爹和红袖阁的人有交情，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