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宓不是太监呢？
他脑海里，一闪而过悦王那张慈眉善目的圆脸，突然生生打了个寒颤。
楚辞小憩了一小会儿。
醒来后，耳边传来清尘担忧的声音，“殿下，您这样会不会太大胆了？无论是大皇子，还是悦王，都是皇上的骨肉。万一皇上觉得您离间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楚辞在这个声音当中，逐渐清醒过来。
沉默良久，才道，“本殿做事，但求
一个问心无愧。”
脑海里，浮现出那日朝堂上，她被千夫所指，所有人都希望她被凌迟处死时，那人直接看向她，问她，“阿辞，你愿不愿意做朕的女儿？”
阿辞愿意。
阿辞愿意以绝对的真诚，以毕生的全部去守护您，也守护这片土地。
她闭了闭眼，把那股泪意压了下去。
门口传来木公公的声音，“殿下，皇上说，明日悦王大婚，你替他过去一趟。”
楚辞回神，看向他，“我知道了。”
人走后，她有些失神。
梦里，明天是她和悦王大婚的日子。
现实当中，她是权倾一时的长公主，明天要代表父皇，去参加他和信鸟的婚礼。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也许是白天想这事儿想多了，倒也夜里，她一闭眼又梦到了悦王。
书房的门被推开，她紧张地躲在了桌子下面。
摸着黑，她把揣怀里的东西，又放回了桌上。
悦王走进来，点了灯。
他就站在她眼前，似乎拿起了桌上的东西，看了一会儿，之后转进了隔间。
楚辞屏气凝神，丝毫不敢动弹。
不多时，他走出来，在桌边坐下。
一双腿几乎紧挨着她的鼻尖儿，她更是一动不敢动，冷汗从后心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