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另一拨人。
“你照顾阿辞,我来。”
说话的是父皇。
屋里打斗声不断,但很快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后窗进来的人发现屋里还有高手之后,有两个夺路而逃。
前院春花下了毒,刺客全军覆没。
“把他们抓起来!”
宁渊招呼着众人,给人五花大绑,丢进了后院的厢房。
清尘有些错愕地问,“宁叔,刚刚……好像有何特别厉害的女人吧?她人呢?”
宁渊眯眼,看着院中十几条尸体,沉声道,“来无影去无踪,好像是隐族的高手,只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冰心居保护殿下。”
隐族?
那是什么?
楚辞听着外面安定下来,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做了个小小的梦,却和上次连续剧毫无关联,她梦到了君七皇。
梦到他的怀抱好温暖,好有安全感。
她和他在月色里拥吻,他说,“阿辞,我会保护你一辈子,你嫁给我好吗?”
她说……
那个“好”字儿,憋在喉咙口,似乎被什么堵上了。
很久很久,一股愧疚感涌了上来,她推开他冲进了夜色里。
心里很抱歉很抱歉。
“池华,对不起。”
她跌倒在地上,痛不欲生。
她好恨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每当折磨来临的时候
,就仿佛一种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她,想要拼命靠近君七皇。
可是她答应了池华的。
答应了他,等父皇的旨意下来,赐她和离,她就和他在一起。
很长一段时间了,他还没回来。
身体没问题的时候,她是会想念他的。
她的心在池华身上,可是困在地狱里的身体却迷恋上了君七皇。
怎么办?
要怎么办呢?
黎明的时候,她从梦中挣扎着醒来,一下子挣脱了君七皇的怀抱。
“阿辞,你怎么了?”
君七皇被吓一跳,错愕地看着靠在墙壁上她。
她在微光中盯着他,竟然有一种强烈的戒备和抗拒,眼底是浓烈的负罪感。
“阿辞,你好些了没有?”
屋里,传来父皇的声音。
楚辞一点点回神,这才道,“没事,做了个噩梦……”
屋里两人都松了口气,萧彧点了灯,端了一杯水给她,“喝点水……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儿吧,事情已经平息了,明天再说。”
“谢谢父皇。”
楚辞感动至极。
他是帝王,却愿意像是寻常人一样,把她当成女儿照顾,也会在她生病受伤的时候端茶倒水。
萧彧点了点头,“我去隔壁睡。”
楚辞目送他出去,看向君七皇,眼神有些复杂,“谢谢七
皇哥……我想去沐浴,要不……你去隔壁休息?”
他本想说,他可以帮她的。
但话到嘴边,看着她的样子,又只好放弃。
“那你洗漱一下,好好睡觉。”
他看了眼隔间,“里面热水已经叫人准备好了。”
楚辞点点头,送他出去。
君七皇合上门,走进夜色里却睡意全无。
他看得出来,她心里的人是池华,在意识不清晰的时候靠近他抱紧他,不过是身体求生避灾的本能。
甚至她醒来之后,还会有强烈的负罪感。
这种情况,他该怎么办才好?
许久,才回神对暗处道,“凤凰草……加大力度去找,越快越好。”
“可是有了凤凰草,殿下还会需要您吗?”
黑暗里传来一道声音,很轻,唏嘘叹息。
男人没说话。
许久之后,转身进了屋。
楚辞泡在浴桶里,其实也在想凤凰草的事情,她之前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东西,也可能当时地球的末世根本没有这种植物。
后半夜,她没睡着。
想着宁渊见多识广,便去找他,问了一下凤凰草的事情。
宁渊解释说,“这是一种生长在东大陆岩浆与流水交汇处的植物,我们这边是没有的。”
楚辞愣住,“东大陆?”
宁渊看向东边,“
在海的另一边,有一片广阔的天地,曾经群雄璀璨人才辈出,也在一个神奇的时代诞生出了很多从未有过的陌生生物,凤凰草就是其中一种。”
他说着,看向楚辞,“北冥雪和北冥月就是从那边过来的。”
楚辞一愣,“他们从那么远的地方来?”
宁渊点头,“他们是被人卖到这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