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们各自有事了呗。”金宇成看着沈海贝:“邱惜语跟闵泰在一起了。”
“……”沈海贝这一惊非同小可:“怎么可能!”
这两个人哪会有交集。
“闵泰倒真不是什么好人。”虽然是同国人, 但金宇成评价闵泰时一点都没留口德:
“明着说是来学习的,其实骨子里就是来泡妞的, 他来了四五年了吧,一直没出道, 就是仗着家里有钱不务正业。公司也拿他没办法。”
金宇成一边说一边推着沈海贝往宿舍方向走:“这事在你们那面还没人知道,但是我们这面已经传的满天飞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事?”沈海贝不走了,用猜疑的眼光看着他:“还有, 你干嘛非要送我回去?你接近我, 又有什么企图?”
“能不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么。”金宇成还真有点不太乐意了:“同门师兄妹, 我看你不安全,送你一程是多奇怪的事么?干嘛事事都那么阴谋论。”
“因为我不相信你能干出啥好事来。”沈海贝一点弯子没绕:
“我挨打的事, 你敢说你一点关系没有?金宇成,你要是个男人就老老实实的去追你的感情去, 不是说和ta恋爱么?怎么着, 吵架就不追了?你过来找我干嘛?想借我刺激ta?省省吧你,女人可没你想的那么经刺激,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沈海贝说完甩了他的衣服就走,开始还是走着的,后来冷风吹来,直刺的她透心的冷, 索性直接跑了起来, 一会儿的功夫就没影了。
金宇成站在原地, 怎么都没想到沈海贝会说出这么一段话来。
能从jf娱乐等级森严的学员制度里脱颖而出的人, 都很有韧性, 金宇成也不例外。
更何况,他人长的不错,又有才艺,打小就是佼佼者,受女人敬爱惯了,冷不防的被一个他并没看上眼的女生给拒绝了,心里还挺微妙。
别误会,这与情爱无关,单纯是自尊心受挫。
于是接下来的好几天,金宇成都像神经了一样天天去找沈海贝,非要送她回宿舍不可。
他倔,沈海贝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天一句我干嘛要你送扔给他,一点都不跟他客气,有几回还是当着c组学员的面说的,活生生的让金宇成在一众后辈面前,把脸黑成了茄子。
金宇成的脸皮也不是城墙,一次拒绝两次拒绝,到了第三次第四次的时候,他便不去了,沈海贝终于落的清静,也开始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回宿舍。
怕,也还是怕的,制安并不算好,下课又总那么晚,可一想到自己被利用,沈海贝便气不打一处来。她一边一边收紧双肩抱住一起一边在黑灯瞎火的街道上往回走,嘴里还在嘟囔着:
特么都觉得姑娘我是个被利用的命是吧,是人就过来踩一脚,林雪那事也就罢了,探不出原因,你金宇成非我族类,还想横插一杠利用我泡妞!纯是想找骂!
x国是半岛沿海,风本来就大,这会儿又进年末,夜里更是冷,沈海贝住的地方虽然看不见海,但却是一条直通通的大道,大风息了小风来,小风歇了大风吹,一阵紧过一阵,她心里郁闷,一路嘟囔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张开了嘴,刚好迎面一阵风灌进来,生生呛了个半死,直咳的上气不接下气。
正在这时,身边黑影一闪,沈海贝就觉得右臂一轻,原本挂在右肩的背包不见了,她猛的一抬头,一个黑影在前面狂奔了几步突然停住了,回头看了她一眼。
他不回头还好,这一回头看的沈海贝毛骨悚然。
这么黑的天,那人戴着一顶纯黑色的鸭舌帽,嘴上一个同样黑漆漆的大口罩把整张脸都遮住了,只露两只精光四射的小眼睛在外面,此刻正盯着沈海贝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说不出来的邪气。
沈海贝再怎么胆子大也是女孩子,身在异国他乡又是半夜三更,被他看上一眼就已经汗毛倒竖,再一看那男人竟然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了,更是瞬间产生了逃跑的冲动,无奈这会儿腿脚连怕连累的抬都抬不起来,更别说跑了。
那男人似乎看出了这一点,步步紧逼的过来了。
沈海贝看样都知道没什么好事,一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腿虽然不能动,嘴却没闲着,张就大喊救命啊!
女孩特有的尖亮嗓音划过夜空,惊醒了路边正在睡觉的流浪狗,几乎是一口气没喘就立即开始汪汪汪汪的大叫起来,那声音比沈海贝更尖更亮。
一犬吠,百犬和,没一会儿的功夫,空旷静谧的夜空里似乎处处都有狗的狂叫声。
沈海贝心都揪了起来,本能的又缩了缩,男人却似不为所动,依然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了过来。
脚步声伴着狗叫和她的救命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里清晰可闻,声声踩进了她心里。
眼看着男人越走越近,沈海贝突然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使劲一撑地,扭头就往公司的方向跑,她心里清楚,虽然夜色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