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竹拿了大夫给唐凌朝涂,但是那药显然没什么作用,唐凌朝脸上痛苦的神色丝毫没有消减。
他隐忍的开口:“你找些什么东西抽打一下我的背部,实在是太痒了!”
问竹于心不忍,但是看着唐凌朝痛苦的样子,他还是去一旁找了根戒尺,隔着绷带一下一下狠狠抽打着唐凌朝的背。
然而,这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疼痛过后,紧接着还是无穷无尽的骚扰,痒得让人差点失去理智,恨不得把背部的肉全都剜下来!
整整折腾了半个时辰,戒尺都快要打断了,唐凌朝背上的瘙痒,才缓解了不少。
他如同大病初愈一般,脸色苍白虚弱至极,身上也全都被冷汗浸透。
问竹拿了新的衣衫递给唐凌朝,面上难掩担忧之色,犹豫着开口:“一开始的时候,公子辈上只有三两个疱疹,然后偶尔瘙痒,过上一小会儿就好了,但如今只不过短短三四天的功夫,这疱疹就蔓延到了大半个背,痒起来,这是比以前多了将近一半的时间,公子,这么下去不行啊!”
“没事,过会儿我领了父亲的牌子去找太医看看。”唐凌朝叹了口气,心中也是十分担忧。
他正值青壮年,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如果得了怪病,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唐姝宁等了许久不见人来,便干脆直接去自己的闺房寻找萧瑾禹。
可她刚一推开院子的大门,就差点被里面的景象吓得一个踉跄。
只见,萧瑾禹一脸兴致缺缺的坐在自己以往最喜欢的石椅上,唐染哭哭啼啼的跪在院子里,一个眼生的暗卫在后面拿着鞭子,唐染但凡没哭出来,那暗卫就是直接一鞭子甩上去。
“这是怎么了?”云琅掩门,唐姝宁从唐染身边路过,边走边问。
萧瑾禹见她过来,眯起来的凤眸里这才有了几分色彩。
不过他还惦记着唐姝宁先前骗自己的事情,轻轻冷哼了一声,男人并没有回答。
倒是那个眼生的拿鞭子的暗卫,代替自己主子回答了唐姝宁的问题:“回禀王妃,王爷说,唐二小姐既然这么爱哭,就让唐二小姐哭到不愿意哭为止,唐二小姐如果哭不出来,属下会负责帮忙。”
手里的鞭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萧瑾禹轻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唐姝宁略为一想,便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多看了一眼唐染,心里止不住的冷笑摇头。
要想俏,先穿孝,唐染还真是把这一点发挥到了极点。
自己回门是
好日子,府里上上下下连带着看门的老王都穿的喜气洋洋,她这一身白衣裳是穿给谁看的?
唐染啊唐染,你还真是无孔不入!
“姐姐,你让姐夫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着姐姐对我应该有些误会,所以才想找到姐夫让姐夫帮我在姐姐面前美言几句。”唐染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想要和唐姝宁说话。
外界传言摄政王性格阴鸷不定,果然不假。
自己只不过刚开口说了两句话,就被折磨了整整两刻钟的时间!
哭,还不能哭出声来,哭出来的眼泪还必须得大!
这还不算完,还必须要跪在院子的角落里哭,不能脏了他的眼,不然,兜头就是一鞭子抽过,抽的人又是委屈,又是害怕。
“我和你有什么误会?”唐姝宁微微笑着,毫不买账:“我们家是王爷做主,既然是王爷的意思,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委屈妹妹了。”
萧瑾禹心情略显愉悦的轻哼了一声。
唐姝宁不再看一脸凄切的唐染,她伸手挽起萧瑾禹的胳膊:“夫君还在生气?”
萧瑾禹显然是被那一句,“我们家是王爷做主”,以及唐姝宁口中的“夫君”二字取悦到了,他没有故意傲娇的推开唐姝宁,
在语气里多多少少还是掺了点冰碴子:“我哪敢生夫人的气?”
冷面阎罗还有这么傲娇的一面。
唐姝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牵着萧瑾禹回到自己闺房,躲开了唐染怨毒的视线:“夫君别再生婠婠的气了,婠婠如今有夫君,有父亲兄长,哪里舍得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当然是因为有把握,所以才去做的。
“本王没记错的话,婠婠当时对本王说的原话是,有些疼,不碍事,你可没告诉本王,强行解蛊,会有生命危险。”终于提到这件事,萧瑾禹伸手捏起唐姝宁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
唐姝宁笑眯眯的,眼睛里似乎藏了一轮弯月,她没有任何畏惧,反倒踮起脚来,主动在萧瑾禹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夫君,心口疼。”
“你!”甜蜜的一吻如同蜻蜓点水,轻轻撩拨着萧瑾禹的心弦,他无奈的看着眼前含笑晏晏的女人,到底还是低头俯身,将她抱进怀里,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怎么心口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