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姝宁转身朝着门外走,突然想到什么又缓缓开口道:“我知道师叔心中其实已经不怪瑾禹了,瑾禹不善言辞,这么多天心中也一直担忧师叔的病,就如我之前说的,师叔的病并非无法医治。”
话点到为止,若是师叔态度当真松动了,那必定会在医书中找到答案。
踏出小院,瞧着萧瑾禹一脸紧张的站在院外,唐姝宁心里一暖,上前拉住他的大手。
“要不要进去看一眼师叔?”她清楚,虽然他一直未说,但心中仍是惦记着的。
不过萧瑾禹还是摇摇头,师叔现在或许需要静一静。
“走吧,改日我再来拜访,知道师叔身子没什么大碍了就好。”拉着她的小手,两人也朝着门外走去,被看着的琉阮见两人这就要走,心中更是不满。
不过这一次谁都没有再理她,任由她自己在那闹了半晌,直到两人身影消失。
“该死的!”人都走了之后,琉阮马上就跑到师父的院子里,她一定要将那女人的嘴脸都告诉师父!到时候让师父给自己撑腰。
可到了院子里,人却被关在了房门外。
“师父?”她觉着有些不对,往日师父都不关房门的,今日
这是怎么了?
“我想一个人待会,小阮你先回去吧。”
此刻师叔正坐在屋中,看着今日唐姝宁带来的几本书,心中乱成一团。
不得不说,那女人有一件事说的很对,他的确一直被困在了大哥过世的那一天,可他记得大哥告诉他,要向前看,用他的医术造诣去救更多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却久久不能放下。
他真的不知道蛊能害人也能救人吗?好像不是,至少他已经亲眼见识过了。
想到这他又拿起一旁的医书,不知不觉就看了进去,待看完放下时也已经到了该点油灯的时候了,府上的下人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但谁也不敢贸然过来打扰,只能一遍遍的热过。
“师父!”琉阮一直守在院子里,瞧着师父终于从屋中出来了,她赶紧跑过去,“是不是那恶妇又跟你说什么了?我就说,不该让她……”
“小阮,终归她也比你大,日后莫要这般胡来,若是传出去怕是会影响你的名声。”
师父不像往日一般,往日每每琉阮提到唐姝宁,师父都气得跳脚,可今日却这般反应,难道刚刚他们在屋中说了什么?那女人竟是连师父都蛊惑了?
“师父,您……”她想说什么,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小阮,为师发现,一直以来都是我错了,我不该因为你师伯因蛊过世,这么多年故步自封,这几日为师要闭门钻研几日,若无大事便不用来打扰我。”
师父说完便迈步去饭厅用餐了,他自然没瞧见琉阮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恨意。
谁都没注意到,在别苑的一角,一道黑色衣袍的男人将方才发生的事都尽收眼底,他嘴角诡异的上扬,随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
朝堂上这几日实在算不上太平,得知三皇子失势,弹劾他的奏章一本接着一本,之前的事都被翻了出来,惹得皇帝一个头两个大,他心中也清楚,这里肯定也有萧瑾禹的手笔。
前殿政事乱也就罢了,偏偏这几日已有身孕的良妃说连日做噩梦。
皇帝老来得子,自然对这个还未出生的儿子百般照顾,尤其是眼下良妃风头正盛,皇帝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给她搬过来。
一听说良妃接连做噩梦,还时不时的提到五皇子,他心中自然也明白。
当即决定暂时将五皇子送离良妃身边,皇帝直接将人送到翰林院。
另一边,唐姝宁
边吃着下人切好的瓜,便听廖子衿跟自己讲这些八卦。
“要我说,那良妃肯定是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要打压五皇子,为自己的孩子清路。”
廖子衿咬了一口瓜,她兄长和爹爹都在朝中做官,知道这些自然也没什么奇怪的,也是如今在摄政王府,她才敢这般畅所欲言。
“人之常情,只不过怕是良妃这个算盘打错了。”唐姝宁笑着摇摇头。
“可不是,这宫里的娘娘们哪一个是善茬,良妃的母家如今权势又不复从前,只不过是凭借皇帝对她的宠爱,可这帝王的恩宠哪会一直都有。”廖子衿摇摇头,这也是她不想嫁入宫的原因之一。
自古皇家多冷情,她可不想浪费自己的一生。
“罢了,不提这些事,左右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她摆摆手,随后瞧着唐姝宁,犹豫半晌,想了想还是问出口,“唐大哥同那姑娘之间可还好?”
“噗!”唐姝宁刚喝了一口茶,就这般没形象的喷了出去。
也不怪她惊讶,谁能想到子衿居然还会主动问起这件事,这叫她怎么回答。
“怎么的,难道你觉得我就得一直要死要活的放不下?”瞧着她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