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直接带着人冲到了御书房,还不等人通报,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皇帝心有不满,可也不打算和她一般计较,都是将死之人,何必将心思浪费在这上面。
“太后突然赶来,可有什么大事?”
这话的意思就是,日后没有大事还是别乱闯的好,可太后肆意惯了,即便是听得懂也不打算理会。
“自然是大事,哀家来请皇帝写一道圣旨,将白凝霜赐给摄政王做正妃,把唐姝宁变成平妻。”
皇帝还未开口,太后就直接坐在了位子上,丝毫没注意到皇帝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鹫。
“此事怕是不太妥当。”皇帝沉下眸子,其中多了些不明的复杂情绪,只可惜太后根本没有看到。
她甚至还因为皇帝的拒绝,心中有些不满:“有什么不妥当的,无非就是一道圣旨的事,下了旨意他难道还敢不从?”
心中冷笑一声,皇帝暗道,旁人或许不敢,可萧瑾禹还当真敢。
且不说别的,单说这圣旨的内容都可笑。
当年萧瑾禹和唐姝宁的婚事是他首肯的,如今把白凝霜塞进去,百姓会怎么笑话他?
一个帝王,竟然管到了臣子的家事上。
再者说,圣旨下来,对
唐家那边没法交代,深吸一口气,他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这圣旨不是废纸,总不好因为一点小事白白浪费,此事朕自有定夺,母后还是别再掺和了。”
他说完摆摆手,公公也颇有眼力,找了个借口就将太后送出去了。
太后没得到满意的答案,自然心情不爽,愤愤回到宫中,气的将屋子里的杯子都摔了个遍。
“太后别气,奴婢有一个主意,既能顺理成章的将唐姝宁拉下王妃的位子,又能让摄政王无法违抗圣旨。”
唐染听说了今日的事,所以太后一回来她就赶过来了。
抬眸瞥了她一瞬,太后有些不信,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好主意,但鬼使神差的她还是示意唐染继续说下去。
唐染凑的近了些,随后在她耳边低头轻语。
眼瞧着太后的表情从一开始的蹙眉不喜,渐渐变成了带着笑意,而后则是颇为满意。
“你倒是个机灵的,事成之后,哀家自然不会亏待你。”
饮了口茶,心里的烦郁消散了不少,她就看看,这一次萧瑾禹还有什么天大的本事!
……
自宫中回到王府时,唐姝宁也才刚醒没多久。
这会锦瑟正坐在院中,不知道同她讲
了些什么,逗得她连连娇笑出声。
眼中的笑意畅快又真切,他看的不自觉就呆住了。
余光瞥见了他的身影,锦瑟颇有眼里的起身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两人。
“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走到石凳上,将她整个人都抱入怀中。
虽说今日的太阳照的暖烘烘的,可石凳多少还是带着凉气,即便是垫了软垫,凉气也还是重。
唐姝宁顺势窝在他怀中,晒着太阳,慵懒的像是猫咪一般:“还不是在讲长诀那块木头,都这么久了,还不表白,小心人家锦瑟看上别人了!”
她抬手在他胸前画着圈,轻轻柔柔的挠的萧瑾禹胸口都直痒痒。
“别闹。”握住她作乱的小手,他哑着声音,体内的火气就这么轻易的被她撩拨起来了。
她也果然乖乖的不敢再乱动了。
“进宫这一趟可有什么收获?”她好奇的问起来。
萧瑾禹用披风将她的小身子裹起来,生怕她被风吹到一点。
“也不算收获吧,只不过陪一个蠢货聊了会,浪费了点时间。”
蠢货是谁,唐姝宁大概也猜到了,轻笑一声,正打算继续说什么,前院来人,说是白凝霜来了想见见王妃。
“见我?
”她愣了一下,对于白凝霜这女人,她谈不上厌恶,但肯定不喜欢就是了。
“直接将人打发了……”
“不必,既然来了,咱们也得给个面子,我去见就是,在咱们府上,她也不可能会胆子大到做什么事。”
她就是觉着烦,可不是害怕,今日萧瑾禹落了太后的面子,要是再落了白凝霜的面子,估计日后又不着消停了。
萧瑾禹本不想让她去,不用想都知道那女人来此定是不安好心。
“无妨,你要是不放心随着我一同去就是。”唐姝宁说着就要起身。
结果下一秒,她人就被萧瑾禹抱起来了:“天亮,怕你冻着脚,我送你去。”
此刻他声音轻柔宠溺,就像是今日洒在身上的太阳一般,她红着脸娇喝一声:“这像什么话,快些放我下来,叫人看到了岂不是要被笑话了。”
她犹如小猫般的力气根本没撼动他半分,无奈也只能由着他胡来,只是脸上的潮红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