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也一脸震惊。
她说了吗？
好像是说了，但是王爷他……怎么说这么委屈？王妃瞪她干什么？
“的确是有些口无遮拦了，就罚她在这儿跪上一刻钟吧。”沐瑶说。
说完便上前扶着司空羿，“外面冷，我们进去暖和。”
一边扶着司空羿进门，沐瑶一边冲着听雪摆摆手。
等两人进门，听雪便将听雨从地上拉起来。
“走吧，别在这儿碍眼了。”
听雨，“不用罚跪了吗？我就知道王妃舍不得我。”
闻言，听雪瞪了听雨一眼，“你的这个嘴啊，迟早吃大亏，你就不能说之前，先三思一下吗？”
“我这都是肺腑之言啊。”听雨不服气，但却说的十分小声，“你说王爷是不是不干正事，这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小主子？”
听雪无语，“这事儿需要你操心？”
“我还不是替王爷操心吗？”
“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回到京城之后，王爷也还是王爷，王爷的良善是留给王妃的。”
听雨似乎一下子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我，我下次不说了。”
房间内，沐瑶也是有些尴尬。
她看着司空羿，见他垂眸坐在桌边，不知道在想什么，那感觉好像是有点……
失落？
“听雨是心直口快，她其实没有恶意，这些时候，她在我身边，对我很是照顾，也帮了我不少，是个很好的人。”
“嗯！”司空羿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沐瑶见司空羿冷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氛围有些尴尬，司空羿抬头，“你不用担心，她现在是你的人，我不会越过你罚她，不管她说了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沐瑶连忙说，“她若是做错了，你当然可以罚的，我是说……”
“可她说的，也没错！”司空羿说。
沐瑶立刻看向司空羿，“什么？”
“你没有告诉她们吗？”司空羿看着沐瑶，“你没打算让我干正事，是因为你随时都准备离开的。”
“……”
“你的事情已经快做完了，到时候你就会离开厉王府，离开京城。”
沐瑶微微皱眉。
司空羿又说，“听雪和听雨已经是你的人，即便是你日后离开，带上她们也是好的，起码有她们在，你的安全没有问题。”
“她们是值得你信任的。”
沐瑶的眉头更深，“你到底想说什么？”
司空羿反而不说了，安静的坐在一边。
叹了口气，沐瑶走到司空羿身边坐下。
“你生气了吗？”
司空羿摇头
。
“你现在的身体，情绪稳定才最有利于你恢复，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你大可不必在意的。”
“你和我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复杂的，你的身体一定会好，我保证，所以日后，我不能耽误你。”
司空羿抬头看着沐瑶。
沐瑶也看着司空羿，眼神真诚。
“你或许听说了，我从前不是这般性子，从前我很……怂包，会改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经历了一些事情。”
“事情很不好说，但我是做好了孑然一身的准备的。”
司空羿眼神认真起来。
“为什么？”
“没什么，等所有事了，我想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普普通通，安安静静的过完一生。”
这话说完，司空羿沉默了。
许久之后才开口。
“普普通通，安安静静？瑶儿，若你心底当真是这么想的，那……我确实给不了你。”
说完之后，司空羿吐了口气，起身。
“那就按你自己的心意去做吧。”
“想做什么，想安排什么，都可以！”
走到门边，司空羿又说。
“我的身体，并不是你的责任，不必勉强。”
沐瑶起身，拉住司空羿的手腕。
“怎么不是我的责任？我答应了会治好你，就一定能治好你的，你不
信吗？”
司空羿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握着他的手，然后轻轻地……挣脱开了。
“好，我信你！”
之后，司空羿就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司空羿离开，沐瑶突然感觉自己心里空空的。
那种感觉……
明明说出了自己想要的，为什么还会这样？
接下来的时间，沐瑶坐下看书看不进去，去煎药，几次拿错了药材，还烫了手指。
最后索性去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