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
但身后的下人已经在祁绫若的眼神下离开了。
凉亭里，只剩下母女二人。
裴氏没办法，坐在了凳子上。
“有什么事儿？你说吧。”
祁绫若，“母亲为何对女儿的态度突然就冷漠了？可是女儿做错了什么？”
闻言，裴氏看向了祁绫若，那一眼里的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感，最后都化成了默然。
“没什么，最近发生的事情多，我累了，想休息。”
“我之前也跟你说了，想和你哥哥一起离开，等你大婚之后。”
祁绫若，“去哪儿？我们生在京城，长在京城，母亲要和哥哥去哪儿？”
“去哪儿都行，只要离开京城，随便找个小镇住下，日后简简单单的……”
“这是母亲的意思，还是哥哥的
意思？”
“是我的！”
“是哥哥的！”祁绫若反驳，“母亲，我们失去了那么多，最后就是为了离开京城吗？”
裴氏沉默。
“若是我们想离开，当初父亲要离开的时候，我们跟着一起，不好吗？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哥哥的性子母亲也知道，如今一时兴起想离开，日后呢？离开之后再想回来，还能回来吗？”
“母亲，您甘心就这么离开了？”
裴氏再次沉默。
她当然是不甘心的，甚至离开京城，她都不知道该去哪儿？
但是在儿子和女儿之间，她只能选择儿子啊，不然等女儿嫁人了，她可怎么办？
“母亲，哥哥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如今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该再抓着不放。”
“家里就剩下我们三个，我们就应该团结起来，把我们的日子过好啊。”
裴氏看向祁绫若。
“母亲，女儿即将嫁给五皇子，是皇上亲赐的婚事，女儿可是正妃，如今的形势，五皇子前途不可限量，女儿自然也是。”
“那到时候，哥哥怎么可能会被埋没呢？女儿自然是要帮助哥哥的呀，若是你们现在走了，不光是女儿从此以后身后无人。”
“你们也错过了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