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斩马刀。身姿挺拔,气宇不凡。
他看向元绮,元绮立即移开目光,上了马车。
少时,荔云揭开马车侧帘,问格窗外的如流:“怎么还不出发?”
如流向前方望去,远处官舍仆役连马都不及停稳,连滚带爬来报信:“报!大人,前方有匪人出没!”
韩冲打马上前:“怎么回事?”
“嘉…嘉柔郡主,在回京的小路上,被匪人劫了!”
韩冲回头看了一眼萧淙之,让开了路,萧淙之打马上前:“死了?”
“没……没……那匪人只是图财,劫掠了钱财,还将郡主……”
“如何?”
“还将郡主吊在树上两个时辰。眼下已通知城防捉拿,只是贼人尚未落网,故小人特来通报,安全起见,大人不如多留一日。”
韩冲回道:“无妨,区区山匪也敢在我们老大面前叫嚣,他敢来,兄弟们叫他有来无回!”
出发!
待走出一段路,萧淙之缓缓打马来到马车侧窗边,元绮早已等待多时,掀起小帘子小声问:“是你吗?”
萧淙之目不斜视,脸上却挂着似有若无的笑:“你指什么?”
“嘉柔郡主。”
萧淙之笑而不语。
“你怎么敢?她父亲可是今上亲弟,定王殿下。”
“那又如何?”
“定王只这一个女儿,视若珍宝。若他知道是你,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殿前给你使绊子,只怕你回京无望了。”元绮语气有些急了,压低了声音。
元绮一着急双颊也泛起红色,眸子里闪烁着平时矜贵克制的眼里没有的生动,他笑着凑近问她:“朝若是在担心我还是自己?”
元绮噎住。
“她动了我珍宝,就要付出代价。”
她立时红了脸,元绮觉得又遭他戏弄,蹙着眉对他比了个口型:“登徒子。”
放下帘子不再多言。
此后自然是一路平安,一个月后抵达靖州,已然入了冬。
元绮怕冷,遣荔云快马先行入府安置,如流护送。
萧淙之送元绮到刺史府门前,立时带着韩冲庞统,奔赴边防营地接手军队。
他身任刺史兼团练使,再现身已是三日后。
萧淙之一身戎装大步跨进刺史府,身后庞统韩冲。三人风尘仆仆,下巴上已有青色的胡渣,俨然是在边防营地连轴转了三天。
如流立即将萧淙之迎进主屋,备下热水沐浴。
靖州的冬天很长,才刚入十月,风冷的已有些割人。
早就有人来报刺史回府,元绮让小厨房温了饭菜,亲自送去主屋,又遣人多送一份去厢房送与韩冲庞统。
如流报刺史正在沐浴,元绮便在廊下站着等了一会。暮色四合,天灰蒙蒙的,风还是冻人,吹得她鼻尖泛红:“是要下雪了吗?”
“快了。”本是她一句喃喃,却得到久违的声音答复,萧淙之已开了门。
他只穿一件中衣,身上还带着潮气。好在主屋备着好几个暖炉,元绮走进去顿时暖和不少。
萧淙之就这样坐下来与她吃饭。
一路上注意到她每日簪发的首饰都不一样,今日换上了厚厚的狐裘披风,云鬓上簪的是金丝阳绿翠珠镶嵌的金簪,倒像风雪中屹立不倒的一抹翠。
“朝若可还习惯?”
她点点头:“听说靖州的雪格外大。”
“嗯,沒过马腿。”
她说:“我已备齐暖炉,到时将屋里熏热,也是一样。”
“我还以为朝若再也不打算理我了。”
自上回嘉柔郡主之事,二人之间消息全靠如流与荔云传信,打照面的机会极少。
实则元绮觉得他行事狂妄,天不怕地不怕,时而冷酷无情,说到关键处,又总油嘴避重就轻,颇为苦恼。
但近日收到兄长来信,特别嘱咐:“靖州军政所仰,皆淙君一人,有所烦扰,愿妹妹全力辅之。”
元绮替他斟酒:“说到底是替我出气,是我占了便宜。只是刺史今后行事还是小心为上,不必为这等小事惹祸上身。”
萧淙之喝下她敬的酒,没有说话。眼前人又恢复了矜贵克制知书识礼的模样。
“今日副史夫人送来邀帖,要为我们接风洗尘。你不在,我便没有擅自答应。”原来是有事。
“什么时候?”
“明日。”
“前日京中有信,朝若收到了吗?”他问。
元绮一愣,原来信先送到了他手上:“收到了,是兄长来信。”
“都说了什么?”
她笑说:“无非是问我过的如何,是否习惯。”
他又问:“上京有什么消息?”
“朝中已昭告天下,郸州六郡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