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中,滑落,他不许她遮掩,大手捏住她两只手腕高高举起,低头俯视她红透的脸:“你欠我三次,今天逃不掉。”
“什么?”
他勾起嘴角,贴过来:“新婚之夜,冬祭之夜,除夕之夜。”
她来之前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眼下的场面对于未经人事的元绮来说实在太过刺激了,她出阁前有教习的婆婆教过一些知识,其中并没有这一项。
此刻又羞又委屈,双眼也红彤彤的:“萧淙之,别这样。”
他却不听,自上而下欣赏着她粉雕玉琢的身体,右手缓缓抚过肌,肤,按在她心房上问:“这里,有我吗?”
元绮已不能看他,蹙眉躲开他的目光,轻声嘤咛:“嗯……”
他还是不依不饶:“什么时候有的?”
“不知道……”
他掰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再一次引着她与自己唇,舌相缠。
被他握住的双手终于脱困,她想去推他,却被他抱起坐,在了他身上,他这是铁了心,要在浴桶里了……
浴桶中泉水荡漾,她如同木偶一般被他摆弄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气喘吁吁地伏在他心口,看见了当初他替她挡箭的那块疤。伸手摸过,他的眼神便看了过来。
她抬头问他:“你呢?你心里什么时候有我的?”
他沉默了一瞬,对她说:“很早。”
“那是什么时候?”
“夏月宴。”
元绮愣住,竟然是那时候:“我们的婚事…”
“是我求来的。”他没有遮掩,好似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元绮神色动容地问:“为什么选我?”
“因为我看上你了。”他想起那夜她立在荷花池边婷婷的模样。
“看上我什么?”
“钱和人,都对我胃口。”
两人无言相拥,一直到水凉透了,他才抱着她从浴桶里出来。她裹着浴巾在他怀里,看着他身后地上溅了一地的水渍与遍地飞溅的红色花瓣,想起造成这一切的原因,羞红了脸。
他将她放在床上,她刚拉过被子想要盖上,他却不肯:“说了,你欠我三,次,还没还清。”
元绮伸手便要锤他,被他握住手臂又欺身上来,方才浴桶中施展不开,一到了床,上,他便又多了许多手段,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翻来覆去,地折腾。
也不知第几次被他得逞,她迷迷糊糊中听见他问:“当时年少,未做深想,如今呢?”
她咬着唇,不愿回答他,他按着她的肩膀,步步紧逼,躲无可躲,她只好说:“我想过与你有将来。”
他心中血气翻涌,如春日喷泉冲破积雪冰封,势不可挡,春风吹拂之处,花枝乱颤。
他对她的回答仍不满意:“再想。”
她如被席卷的孤帆,淹入海底,又被抛向天空,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话来,口干舌燥快要生烟。
他明明说了只欠他三次,却根本数不清到底讨,了几次,好像跟她讨债似的,没完没了。
待到天光亮起,元绮才顶着老大的两团乌眼青,趴在枕头上喘了一口气。她一直在出汗,怕她感冒,萧淙之拉过被子将她裹住,牢牢抱在怀里:“先别睡,与你说些正事。”
她觉得喉咙又干又涩,眼皮根本睁不开:“我太累了,让我睡一会。”
他忍俊不禁,看着自己的杰作露出笑意:“皇后找你,你答应她就是。”
“为什么?”
“陛下当初续弦,不从年长有资历有皇子的嫔妃中选人,而是选了武将家的小姐,是想借征西大将军的势力,坐稳皇位,可这么多年过去,陛下也忌惮着皇后娘家的势力,所以扶持祁王,也是有意为之。皇后胆小,惧怕天子之怒,我们几番动作,让她害怕了,这才找了你。”
元绮强撑起精神问他:“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只怕奕王殿下也是这样的心思,若是那样,那你岂不是两头受难?”
萧淙之哈哈低笑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嗯,看来确实很担心我。”
元绮打开他的手:“我与你说正经的呢。皇后连你偷偷到过扬州都知道,你我身边,恐怕不安全。”
萧淙之也终于有了几分正经:“以后的事情谁也保证不了,但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做,收复三州,击退外族。只要还有价值,无论是陛下还是奕王,都不会动我。至于身边的眼线,我会处理。”
元绮明白他的意思,便也正色与他说:“萧淙之,我既然来了,便不会再后退了。从此你不再是孤身一人,我和哥哥,会与你共进退,绝不背弃。”
他沉默着深看她,她眼里的信誓旦旦他读懂了:“我如今也无法向你证明什么?不担心我再利用你了?”
她摇摇头,目光坚定:“我从前顾虑许多,非要别人付出一百分真心,才愿意回报一分,可你在我心里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