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月被传唤进书房的时候,脸上满是不解之色。
她走到了书房的中央,看了苏漾一眼,见苏漾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朝萧意梧行了个礼。
“奴婢见过王爷。”
昙月朝萧意梧行礼,恭敬地开口。
长松盯着昙月的背影,眼里有难以掩藏的杀意。
苏漾的瞳孔微微一张,盯着长松的动作,生怕长松忽然对昙月下手,她阻止不及时。
长松很快也注意到了苏漾的异样,他侧头看了苏漾一眼,然后默默地收回了刀。
苏漾:“……”
正有不解,萧意梧的目光,已经射向了苏漾。
苏漾这时候哪里还不明白?萧意梧这是想用昙月试探自己呢。
昙月对书房里面的针锋相对完全没有察觉,她茫然地抬起头,看向苏漾的时候,眼底有一抹惊慌。
片刻后,垂下头。
“不知王爷、王妃,传唤奴婢,是有什么事吗?”
“本王问你话了吗?”萧意梧的声音低沉冷漠,昙月听了之后,不由打了个冷颤。
“王爷何必为难一个奴婢?”苏漾盯着萧意梧的脸,她心里由衷地觉得,萧意梧就是无聊了,才会这样。
“那王妃为何又要如此维护一个奴婢?”
萧意梧走到了苏漾的
对面,坐了下来。
昙月觉得萧意梧简直是有些莫名其妙。
但她只是个下人,肯定是不敢多言的。
她偷偷地看了苏漾一眼,苏漾朝她投去了一个安抚的眼神,昙月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昙月是妾身的贴身丫鬟,妾身护着她一些,不是很正常的吗?难道……栀欢和安心,或者说,长松出了什么事,王爷不会护着吗?”
苏漾看向萧意梧,沉声问道。
此话一出,长松的表情倒是有些扭曲了。
他很难想象,自己被萧意梧保护,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萧意梧盯着苏漾的脸,忽然朝昙月挥了挥手。
昙月:“?”如果对方不是萧意梧的话,昙月恐怕是控制不住自己对他破口大骂。
昙月很快退了出去,书房里面,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根本没有人说话。
苏漾知道,萧意梧这是在试探昙月在她心里,究竟有多少位置。
杨渊还在萧意梧的手上,现在又是昙月……
苏漾盯着萧意梧的脸,很想将萧意梧的这张脸给扒下来。
但是她不能。
苏漾深吸了一口气。
“王爷,到底想要说什么?”苏漾笑眯眯地看着萧意梧。
这一刻,她脸上的笑容比之前真
实了不少。
萧意梧看着苏漾,勾了勾唇角。
“苏漾,你之前装的不累吗?”
苏漾:“……”她不明白萧意梧在说什么,她又装吗?
她只是正常的一些说话行为罢了。
不过,苏漾这个时候也不会想要狡辩。
萧意梧收回了目光,眼底的冷漠和冰霜都没有消失。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了不远处的安心身上。
“安心是本王的心腹,本王将她放在王妃的身边,不是让王妃挖本王墙角的,也不是让王妃随意利用震慑的。”
“王爷多虑了。”苏漾直接开口,脸上一片的坦诚,“我怎么会利用安心呢?对安心和栀欢,妾身是再相信不过了,只是昨日事发突然,妾身实在是没办法……”
苏漾低着头,装出了一副温柔可怜,又委屈的样子。
“王爷有所不知,昨日,沈小姐咄咄逼人,妾身也是无奈,才会让安心去做违背本心的事情,若是王爷真的想要责罚妾身,那便罚吧。”
说着,苏漾还掉了两滴眼泪。
安心肯定是在萧意梧的面前说了她的小话。
现在苏漾可不能让自己再被萧意梧怀疑了,她抬头,哭得梨花带雨的。
不得不说,苏漾是真的长得很美,一
双眼睛,如秋水般,能够滴出水来。
萧意梧沉默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收回了目光。
“王妃能言善辩,本王自然不会怪罪你。只是……如今王妃恐怕还需要想个办法。”
“什么办法?”
萧意梧看着苏漾,冷笑道:“想个办法,怎么消化沈国公府的怒火,沈国公府莫名地搬了三万两来信王府,王妃没想好怎么处置吗?”
苏漾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王爷,这三万两是沈小姐赔给您的,怎么会是妾身的呢?”
“沈月如叫本王一声兄长,从前也确实是对本王有过救命之恩,本王一枚扔掉了的玉佩,怎么值得了沈国公府的三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