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淳榕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看着眼前睁大眼仿佛失去了任何力气的南时初,耳边尽是电视里传出的熟悉笑声,她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
……
“不要!”
虞淳榕猛地惊声坐起。
她满头大汗,床边南朝阳,几个儿子都围绕在床边。
虞淳榕急忙抓着南朝阳大喊,“南时初死了,南时初她死了?”
南慕海登时沉着脸,极为不赞同,“妈!就算你再讨厌她也好,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诅咒她呢?”
“我不是诅咒,是真的,我明明看见……”
南朝阳拉住她的胳膊,稳住她有些晃荡不稳的身体,眉头紧皱,“你这一觉足足睡了十二个小时,你是怎么了,做恶梦了?”
“我……做梦?”
在梦里度过了近乎一年时间的虞淳榕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愣了好半晌,思绪才慢慢回到现实。
“是啊,一切都是梦,都是假的。”
突突乱撞的心跳好像找到了平稳的方向,虞淳榕大大舒出口气来,方才还一脸着急,这会儿又露出一些笑,“是啊,都是做梦呢,南时初没死!”
即便如此,可她后背已经生出一顿冷汗来,说不上来的后怕心悸。
还好,梦境没有变成现实!
看着虞淳榕这样,南慕海更郁闷了。
他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南朝阳不禁沉声道,“南时初已经和南家形同陌路,以后不要再去想她的事情,自寻烦恼。”
“不行!”
虞淳榕下意识反驳,“不管怎么样,南时初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以前是因为南漪漪和时家人的阴谋诡计,才让我们骨肉分离,现在事情都清楚了,没道理不把女儿认回来!”
“……”
南家人齐齐看着她脱口而出的话语,神情错愕,都好似见了鬼。
南慕海直接大步跨过来,抬手在虞淳榕额头上一探,“妈,你这是做梦做糊涂了?”
“臭小子,你瞎说什么呢。”虞淳榕没好气甩开他的手,“你不是最想南时初回来?”
“我当然想啊,做梦都想!可是时初不答应啊,而且……”
南慕海一脸怀疑,满满的不信任,“为什么呢,你现在,也想时初回家?”
“我……”
虞淳榕一时哑口,不知如何分辨。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做了个梦吧!
她一时也烦躁了,摆摆手囫囵说着,“反正我们家就一个女儿,让她一直在外面那不成笑话了,之前那都是误会,现在都掰扯清楚了,再把人接回来,有什么问题?”
南慕风无奈摇头,“可问题是,现在是南时初不肯认我们。”
虞淳榕皱眉,不假思索,“她不认多正常,我们之前那样苛待冷落她,换我我也不认。”
此话一出,南家人更是倒吸口气,不可置信看着对南时初偏见最大的虞淳榕,竟会说出这种话来。
“咳!”虞淳榕心虚别过脸去,
“以前是我糊涂,这些日子我也想清楚了,南时初跟我们对着干的原因,是我们屡次三番伤了她的心,既然要认回她,还是把话好好说清楚,毕竟按照老三说法,我们亏欠她的,的确太多了,没道理就这么蒙混过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硬逼着她跟我们和好。”
听到一直偏执倔强的母亲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南慕海阴沉沉的脸上瞬间就被点亮了。
“妈,你真的这么想?”
“嗯哼,想清楚了,你的想法和做法很对,认错,总归是要有态度的,之前是我们做的不对,要强烈谴责并改正。”
顿了顿,虞淳榕扭过头来,看着眼前的几个儿子们,语重心长道,“不光是我和你们爸爸,你们兄弟一个,每一个人对南时初都有亏欠,她是你们的妹妹,你们非但没有尽到一天当哥哥的责任,甚至对她比陌生人还要冷漠,有几次更甚至是可以用残忍来形容……妈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好好反省自己,打从心底去思考你们和南时初之间发生过的一切,想想要如何弥补挽回。”
兄弟几人沉默着,许久之后,南慕风僵硬开口,“好,我们会仔细想清楚。”
“好好好,你们一定要仔细想,千万不要放过任何细节……之前就是因为我们不在乎她,所以才看不到她对我们做过的许多事情。”
虞淳榕说着说着,眼里不知不觉蒙上一层泪雾,蓄满愧疚心疼。
南朝阳不明白,为什么虞淳榕情绪转变会这么大,其中是发生看了什么?
可他没有反驳妻子的说法,怕刺激了她。
大概,她还是想要女儿体贴的吧,毕竟十八年前,他们那样期盼着女儿的到来。
“听你们妈妈的话,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