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柳青舟,楚云萝的脸颊不禁染上一抹红晕。
以为这木匣子真如青儿所说的那般是柳青舟差人送来的,连忙一脸期待的缓缓将其打开。
瞥见里面放着的竟是一件粉色绣花肚兜后,如被惊雷劈中般脸色忽地煞白,手中的木匣子随既滑落在地,浑身止不住的轻颤。
“小姐,您怎么了,可是这木匣子里的东西有问题?”
青儿下意识的弯腰想要将木匣子捡起,手还没碰到,楚云萝便突然发疯般大呵一声“别碰!”
青儿被吓了一跳,僵硬着身子抬眼瞥向楚云萝,只见她满面惊恐,双手紧紧拽着绣帕,似要将其撕碎,朱唇紧紧咬着,渗出点点血珠。
“小姐……”青儿红着眼圈伸手去拉她。
楚云萝竭力的压住心中的恐惧,颤着声音对青儿道:“出去门外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我有点不舒服,想静一静。”
见青儿一脸担忧不肯动,略带哭腔的又呵一声“出去啊!”
青儿被吼得连退两步,一步三回头的关门守在屋外。
楚云萝如被抽掉灵魂般软软的瘫坐在地上,眸中的泪不受控制的大滴大滴滚落。
缓了好久才颤着手去将那木匣
子捡起来,抽出里面的粉色肚兜发疯般拿出剪子将其剪得稀碎。
这肚兜是她被赵余那个畜生毁掉清白那日穿的。
那日她身无寸物的醒来,被赵余一脸邪笑的盯着,只觉得羞愤无比。
因半天寻不到肚兜,便索性直接将衣衫套上匆匆逃离,哪曾想那个畜生竟将她的肚兜藏起来收藏至今!
清楚他将肚兜送过来定是不安好心想要毁掉自己的幸福,楚云萝崩溃的将屋中的摆饰摔落一地,在心中不停用最恶毒的咒言诅骂赵余。
恍然瞥见木匣子中还压着一封信,她犹豫再三,终是颤着手将其打开,看清上面写的字后,楚云萝再也抑制不住失声痛哭。
守在门外的青儿急得一直敲门,见她始终不回应,只好道:
“小姐,您再不说话奴婢就把夫人请过来了。”
楚云萝生怕这桩丑事在这个节骨眼被传出去,连忙抹干脸上的眼泪,强装镇定道:
“别去!我没事。”
随既手忙脚乱的将剪下的肚兜碎布和那封信藏好后,竭力压住心中的屈辱与悲愤,将门打开,跟个没事人般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对青儿道:
“你说得对,这木匣子是柳公子送来的
,我方才太过感动一时失态,现在好多了。”
“今日之事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柳公子有约,我现在要独自出门一趟。若母亲问起,你就说我出门去买新婚要用的脂粉。”
赵余在信中邀她前往春台酒肆见面,放狠话说一个时辰之内若见不到她,后果自负。
虽清楚赵余邀她前去定不安好心,但楚云萝无法不去赴约。
她就快要伸手够到幸福,不想这一生都被赵余毁掉。
交代好青儿后,她戴上维帽独自出门。
在去春台酒肆之前,她转入蜿蜒的密巷中,走到一处萧条破烂的药摊前,将二两银子猛地丢在药桌上。
正在呼呼大睡的白胡子老头听见金钱撞桌的声音,猛地醒过神来,麻利的将银子捏在手中,谄媚笑道:
“这位天仙想买什么药?别看小铺破烂,什么见得光见不得光的药可全都有。”
楚云萝记得她曾无意间听人说起这里有一种女子用了能悄无声息的让男子从此断子绝孙的药,直接道:
“我要买绝嗣散。”
卖药的老头活到这个岁数,对世间事早已通透,只看银子不问缘由,弯腰一阵翻找后将一包药粉递给楚云萝,面
不红心不跳的道:
“男子碰了子孙从此尽绝,不过……”
老头干咳两声,有些难以启齿的继续道:“在此过程中,你得多受点罪。”
沈云萝赶时间,再加上怕被人发现,拿上药连忙离去。
赵余派了小厮在酒厮门口守着,楚云萝刚一现身,小厮便连忙将她往房中带。
沈云萝踏进房间,躲在门后的赵余连忙如狼似虎般从身后一把将她紧紧抱住,贴着她的耳垂猥琐笑道:
“我的好云萝,你可想死我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还记得这间房吗,当初我们一夜定情时,就是在那张床上,我每次想你时,都会带个女人在床上一圈圈的滚,不过啊,她们都不及你有滋味。”
楚云萝感觉身上似缠了毒蛇般,一股惧意与凉意遍布全身。
她紧咬着牙,竭尽全力一把将赵余推开,瞪着眼神满脸厌恶的呵道:
“赵余,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余见她用恶毒的眼神看自己,非但不生气,反而还越发得意的道:
“如今你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