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冥凝着眉头细细沉思了一瞬,如实道:“她曾想让我做她的驸马,不过我看不上她一口回绝……”
那永安公主刁蛮跋扈血腥残暴,因喜好美色,常肆意将看上的男子通通掳到公主府当面首,玩腻后又用千奇百怪的方式将他们折磨至死。
因做了太多人神共愤的事,某次她被新瞧上的面首骗至深山困于满是毒物的洞穴中。
楚北冥应圣上之命前去将她救出,她至此对楚北冥死缠烂打。
为让楚北冥爱上她,无所不用其极,竟以身犯险跑去敌国点名让楚北冥前去搭救。
为了救她,无数将士战死前线,她非但不知错悔过,反而还居高临下的对众人呵道:“他们贱命一条,能为本公主战死是他们至高无上的荣耀。”
那日楚北冥气急之下一巴掌呼在她的脸上,将她丢在乱葬岗中同那些断手断脚无人认领的尸体呆了三天三夜。
她被吓得精神失常,从此将楚北冥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对他恨之入骨,几次三番公然挑衅。
做的奇葩事太多,百姓怨声连连。
当今圣上为了保护她,象征性的让她在公主府禁足一年。
这一年来她风平浪静没
传出什么动静,楚北冥虽觉得宋彪说的话不完全可信,可永安公主那睚眦必报的疯批性子他最是了解,不禁有些为沈棠梨的处境担忧。
而沈棠梨听完楚北冥的话,再加上不论如何威胁宋彪他都一口咬定就是受永安公主指使,也懒得再继续追问下去。
想起楚云萝死前的惨状,不甘让宋彪好过,当即让人将那被吓得晕死过去的女孩带走,咬着牙冲那四名糙汉道:“你们随意。”
说完,转身走出牢房。
宋彪眼睁睁看着许莲在自己眼前被那四名糙汉欺辱,崩溃的冲沈棠梨和楚北冥离去的背影大喊:
“我已经把该说的全告诉你们了,你们为什么还要祸及无辜,你们这般不守信誉,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见沈棠梨和楚北冥头也不回将他视为空气,听着许莲的阵阵屈辱喊叫,又绝望的冲那四名糙汉怒呵:
“畜生,你们这群畜生,我要把你们剁碎了喂狗!”
“别碰她,别碰她啊!!”
他越是反应激烈,那四名糙汉玩得越是起劲,生生将他气得吐血不止。
……
离开玄镜司,沈棠梨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楚北冥知她心乱
,默默将她拥到怀中,抚着她的头柔声道:“阿梨,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想哭就哭出来吧。”
沈棠梨将头死死埋进他的胸膛,红着眼圈哽咽:“三郎,我明知道一个女人被人毁掉清白会有多绝望多无助,却还是让那几个人当着宋彪的面那样做,我是不是很坏?”
那日在破庙中,楚云萝痛苦绝望的喘息声在她耳畔不停响起。
她想冲过去救她,却被死死困住无法动弹,听着那两人用各种粗言鄙语羞辱逼迫楚云萝,淫贱笑着一声道:
“若你满足不了我们哥两个,我们便将那小贱人拉过来一起玩……”
楚云萝为了护住她的清白,强忍恶心一直迎合讨好。
如今每每闭眼,那一幕总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两人是宋彪的手下,他们所做的一切皆得他示意,沈棠梨实在无法对他谅解半分!
楚北冥紧紧将沈棠梨楼在怀中,拍着她的背喃喃安抚道:
“世人皆有善恶两面,对待恶人不必心慈手软。那许莲虽是一介妇人,但狠毒程度不逊于宋彪,她亲手杀死自己的夫君,为谋取钱财,常与宋彪一起密谋伤天害理之事,这种恶人,有这样
的结局谈何无辜。”
说完,低头吻着沈棠梨的发,忧心忡忡道:
“阿梨,与我扯上关系就意味着与危险直面,今日宋彪说的话有几分真假我会再派人调查,今后你乖乖呆在我身边,半步也不要离开好不好?我害怕你再出事,那会比要我的命更让我难受。”
沈棠梨从楚北冥怀中探出脑袋,眼圈微红的看着他的眼,带着哭腔道:
“不行,我答应要帮云萝杀了赵余,不管有多危险,这件事我都要去做。”
楚北冥捧着她的脸,神色认真道:“区区赵余,我来杀。”
沈棠梨将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拿下,叹着气道:“三郎,你方才也说了,与你扯上关系就意味着会与危险直面,各种千奇百怪的险境让人防不胜防,你如何能一直护我周全?况且你始终不愿告诉我兄长的死因,我得自己去查。”
“与其一直依靠你,我何不自己吃一垫长一智慢慢变强,三郎,你是我兄长信任的人,可我也不能一直依附你。”
她说话间,眸中似有星辰溢出,一张皎洁的玉颜染上苦涩的笑。
楚北冥知她心思,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