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一切尽在掌握。
即便有变化,也会在可控之下进行调整,但接踵而来的突发事情还是让苏江北有些紧张与忙乱。
沈渝听出苏江北在电话里的紧张,也能感觉到苏江北在讲述的过程有些刻意隐瞒。至于苏江北到底瞒了什么,她没有多想。
虽然苏江北在企业经营也商业交易中会使用某些手段,但那是商业竞争中的必然,是企业存活与发展不可缺少的技巧,谈不是高尚与卑鄙,但苏江北绝不会也不应该把那些手段用在沈家人的身上。
自己是讨厌沈颜,但也只是讨厌,从没想过要害她,况且这种麻烦会牵涉到整个沈家,苏江北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王叔叔,您好。”
放下电话后,沈渝立刻赶往市局,在局长办公室见到了王长江。
王长江笑着接待:“小渝啊,你这个大老板怎么得闲来我这里呀。”
说起来,王长江能做到市局局长的位置,沈重山出了不少力,所以王长江跟沈重山的关系很近,也熟悉沈渝,沈渝在他的眼里算是从小看到大。
“王叔叔,我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啦。”
沈渝直接了当地说明来意后,又问道:“这件案子真的牵涉到欧雪吗?会不会是搞错了?我跟欧雪一直是好朋友,不太相信她会做这种事情。”
“大侄女,且不说案情线索,就按常理来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先是总经理助理,后来又担任副总经理,所有的合同都经过她的手,可以说是遵从沈颜的指示,但她一定知情,也一定从中有所操作,抓她并不冤枉,况且沈颜也说了,那些业务都是欧雪负责。”
说着,王长江冲着沈渝一笑,继续道:“既然这个欧雪是你的好朋友,我也就不瞒你了,是你爸让我抓的人,这种事情总要有人担责任,她不抗下所有的责任,难道还能让沈颜去担着?”
听王长江如此说,沈渝也就明白了。
寒暄了几句后,她便起身告辞,直接来到国银大厦。
解铃还须系铃人。
沈渝知道抓欧雪的根源不在市局,只能去求父亲了。
“爸,您怎么能这样做?”
沈渝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依旧是开门见山,而且脸上还带着极度不满的表情:“欧雪是信融投资的员工,是沈颜的手下,沈颜给她开工资,她敢不听沈颜的话吗?沈颜让她做什么,她当然就做什么,您不能只听沈颜的一面之词,凡事都要讲理,不能这样欺负人。”
面对女儿的质问,沈重山并未给与回答,而是问道:“消息这么灵通,是苏江北让你来找我吧?他以为把人藏起来,我就找不到吗?”
沈渝先是一愣,继而故意摆出强词夺理的架势:“不是苏江北,再说怎么就藏了,欧雪住到桐乡崇福镇,那是我的安排,沈颜捅这么大的篓子,放在谁身上都害怕,人家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听到父亲如此说,沈渝也就明白了一些,知道信融投资的事情跟苏江北有很大关联,但在事情没有完全搞清楚之前,她还是不想让苏江北牵扯进去,也就全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是你安排的?”
沈重山没料到沈渝竟然知晓这件事,不满地沉下脸:“你太不像话了,生气归生气,不喜欢也归不喜欢,可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不管怎么说沈颜都是你的亲妹妹,你的做法会毁了她,而且你有没有为爸爸考虑过?”
沈渝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面露委屈地辩解:“爸,我是有不对的地方,但我从没有想过要谁,您不能偏听偏信,她自己惹的祸,出事了就往别人身上推,她当初做那些合同的时候,替您考虑过您吗?”
“唉!”
沈重山叹了一口气,冲着女儿歉意一笑:“是爸爸不对,爸爸不应该这样想,都是被你妹妹气糊涂了。”
沈渝见父亲松了口,赶紧央求父亲不要再追求欧雪的责任,一个劲儿地强调欧雪是她的朋友,因为家境不好才想着帮点忙,没想到竟然害了人家。
“那么说,苏江北与这件事情一点都没有?”
“没有多少关系。”
沈渝不了解详情,不敢完全否认,依据猜测说道:“江北替沈颜出过主意,也跟我说过,我为这件事还跟他生过气,所以才安排欧雪到沈颜的身边做事,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江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沈重山淡淡一笑,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道:“这样吧,我会给王长江打电话,但有些事情还是要问一问,问完就没事了,你放心吧,如果跟她没有关系,我绝不会为难她。”
其实,沈重山早就知道信融投资的创立是苏江北给沈颜出的主意,当初还觉得苏江北的做法很好,会拉进两姐妹之间的关系。
信融投资与培优的业务关系是虚假合同,沈重山对此毫不知情,更没有想到会弄出了这么大的窟窿,他问过沈颜具体情况,沈颜说一直都是苏江北在帮她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