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向从策憋屈不已。
“收拾人的方法多的是,你就不能稍微动一点脑子吗?”向从箬瞪了他一眼。
眼梢掠过向从筠,只见他脸色淡淡,尽是怅然,也忍不住心疼,家中除了祝染烟这个表妹,最疼爱的就是向从筠这个弟弟,不然也不会由着他的性子让他去经商。
这陈家实在可恨。
被向家恨毒了的陈家此刻也是乱成了一锅粥。
陈夫人今日病着,没能跟着一起进宫,陈侯爷在宫门口看到女儿浑身湿透,被魏新方抱着送出来,当时就明白大事不好,急匆匆就带着陈意如回府了。
后来又听下人说向夫
人在宫门口发病,心更是一寸寸下沉。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陈侯爷站在陈意如床前,看到陈意如合着的眼睫颤了颤,心头怒意上窜,忍不住咆哮道。
“意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不快点起来说清楚。”听闻此事,陈夫人也是怒火中烧,拖着病体过来。
方才大夫早就来瞧过,说陈意如身体并无大碍,大约只是受了惊吓,才昏迷过去。
陈如意眼皮下的眼珠转了转,知道装不下去了,只能缓缓睁眼,一抬眸就对上陈侯爷因生气而黑沉狰狞的脸。
“爹。”
她弱弱的喊了一声,吓得直往旁边的陈夫
人身后躲。
可这一次,一贯疼爱她的陈夫人竟也不护着她了,扯着她的耳朵将她拽出来,“快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陈意如哎呦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只能老老实实把在宫中发生的事交代了一遍。
陈夫人听的脸色煞白,差点厥了过去。
陈侯爷盛怒不止,额头青筋直跳,双眼等的快要凸出来,他抬手将陈意如从床上打到地上,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在陈意如的肋骨上。
“贱人,你这个小贱人,好好地给你订了婚事,你竟然还敢出去勾搭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陈夫人吓得扑
跪在地上,抱住疼的冷汗直流的陈意如,连连求饶。
“老爷,意如她知错了,你不要再打她了。”
“娼妇!你生的女儿也跟你一样不要脸,你们是要把陈家都毁了。”
陈侯爷看着地上抱成一团的母女俩,眼睛赤红,几乎喷出火来,他一边咆哮怒骂,一边转身从墙壁上取下马鞭,毫不留情地对着陈意如母女俩抽了下去。
门外的下人听着里面撕心裂肺的惨叫,全都缩着脖子低着头,没有一个敢去触陈侯爷的霉头。
陈侯爷将陈意如母女俩毒打一顿,就让人置办了礼物,出门去相府赔罪了。
“母亲,我该怎么
办?”
陈意如吸了一口气,疼的直冒冷汗,她的肋骨大约断了。
陈夫人病体未愈,又被抽的满身血痕,声音都在发颤。
“你办的糊涂事,事到如今,你除了嫁给魏新方还能怎么办?”
“什么?”
陈意如脸上血色褪的干干净净。
“不,母亲,我不能嫁给魏新方,魏新方家里才是个五品官啊!”
她父亲怎么也是个侯爷,这样的门第怎么能配得上她?
陈夫人也正恼着,听到这话恨不得再把陈意如打一顿。
“你还知道魏家只是五品官?相府的这桩婚事是我和你爹托了多少关系,说了多少好话才求来的。”